说她是二百五。
Amy胸口不断起伏,扭头就走,啪地一声甩上门,暗暗发誓要去朱伊伊那里告状。
气死她啦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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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伊收到Amy消息是在两天后。
阴雨蒙蒙后京城迎来一波温度回暖,今天气温有14℃,橘红色的太阳光钻进阳台,晒在客厅的地板上。
忽然“啪嗒”一声砸落了块麻将。
朱伊伊稍微弯腰,捞起那块麻将,推出去:“八万。”
“胡!”
朱女士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一副好牌,今天朱伊伊醒得早,母女俩闲着没事,喊了陈婶跟翠姨来家里搓麻将。上午十点多到现在,她赢了不下□□局,把把自摸,手气好得能去买彩票。
翠姨吐出瓜子皮:“又胡了?”
陈婶啧一声,抱怨自己手气臭:“倒霉催的,输掉一百多块了。”
几个年纪大的长辈你一嘴我一嘴,朱伊伊不参与,她是佛系打麻将,能赢就赢,不赢拉倒,主打一个陪伴。麻将桌在洗牌,她无聊地支着下巴发呆,余光滑过一抹亮色,转着眼珠睇过去,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个有段日子没联系的聊天框。
Amy:[你老公骂我。]
Amy:[你管不管?]
朱伊伊险些以为自己看花眼:[???]
那边当即甩来几个“怒气冲天”和“崩溃大哭”的表情包。
再是一通电话拨过来。
麻将桌面升起码好的麻将,陈婶和翠姨作为上家已经摸了牌,就等着朱伊伊,她扬了扬手机,示意自己有个电话要接,快步地去了阳台,关好门,接通:“喂。”
“朱朱,贺绅太过分了。”
Amy一字一顿地控诉。
“发生什么事了?”
“时瞬的季度合作被抢了,对面赔偿违约金也无济于事,时瞬不缺资金,怕的是相关的业务会被打乱进程,亏损不可计量。集团高层都商议怎么把合作抢回来,贺绅这个负责人倒好,说抢了就抢了,毫无作为,他是疯了还是没吃药?”
那天从会议室离开后,Amy本以为贺绅只是一时措手不及说的糊涂话,谁知道两天过去了,一手忙集团内部调整项目进程,合作被抢的事不闻不问,真就打算这么放过,Amy这才气得找人发泄。
时瞬在京城地位举足轻重,别家公司上赶着攀关系,谁家傻到公然做出抢生意树敌的事。
还有贺绅的做法,这完全不符合他的处事原则。
朱伊伊疑虑:“哪家公司?”
话筒来传来Amy更恼怒的声音,说出名称的几个字时恨不得咬碎嚼烂:“贺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