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要一心向秦,即便做不到安国侯那样,日子总归是不会差。
而南部几县的黔首逃匿,是只看到了阳夏因安国侯一人而得利。
没看到得利都是大秦律法应许的。
陛下曾说过天下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南路几县的黔首也是这样。
他们没有安国侯可借利,自然就生出了其他心思。
以为逃到了云梦泽无人去管,可以不必再缴赋税。
或是以为再寻到之前的那些老封主,日子就能比先前好了。
可用不多久,他们就后悔。
云梦泽除了水就是草木连天,哪来那么多熟地可耕。
指望着那些老封主更是可笑。
那些人当年可是连辖地内的沟渠都不疏浚。
管是什么灾祸,该缴田租缴田租,该纳口赋纳口赋。
黔首是死是活,那些人可不在意。”
说到这,王昂憨憨的一笑,“先前与安国侯在一起的时候,也担心过这样的事。
他认为主要的原因是六国之地的黔首习惯了封主之言即为律法。
骤然间直面大秦种种律法极为不习惯。
至少需要二三十年才会真正有所适应,才会如老秦人一样守法。
虽说当时臣没有反驳,但心里却是不赞同的。
大秦法吏时刻推法,各地黔首就算背不那么仔细,也该知晓个大概。
明明知道按律法行事只是受了些拘禁,可日子却比先前要好上太多。
既然如此,对这些蒙了心的黔首,就不必再强管。
他们愿意逃就逃,愿意去找那些余孽就去找。
只有吃了苦头才会知道大秦的好。”
闻言,嬴政有些哭笑不得,“黔首最易煽动。
放任逃匿,只会成了六国余孽的助力。
你这说辞,过于天真。”
王昂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开口反驳,“死些人才会更念着大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