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嫌隙,臣既无奈也没想到会如此。”
嬴政停下脚步扭头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王昂,微微颔首道:“你不知道会如此,那就是那小子故意为之的。”
听了这话,王昂瞬间先是头皮一麻,随后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上,只感觉一阵眩晕。
显然是始皇帝看出了什么,不然不会突然这么问也不会这么说。
晕晕乎乎的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跪地认罪,王昂却看到始皇帝又转过了身,再次踱步道:“那小子行事就那样,总是让人看不明白。
但与你伤了袍泽之情,朕还是能看出些缘由来。
这是怕朕护不住他,担心你要受了他的牵连。”
说罢,嬴政抬起手臂晃了晃,“不提那小子,提他朕就生气,只说些眼下的。”
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王昂,嬴政目光中带着一丝期望,缓声道:“陈郡南部几县的状况你应该知道。
若是换了你来解决此事,你该从何处入手。”
始皇帝突然间变了话茬,让王昂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如何应答也不敢有所耽搁。
脑子飞快地转动了一阵,王昂试探着问道:“陛下指的是黔首逃匿,与南北各县相比之下,北边显得不公?”
嬴政满意的笑了笑。
王昂能这么问,就证明这个小子真正看到了隐患,也证明对隐患是有些想法的。
唯独一点不好,只问陈郡黔首,而不提三郡官吏之失,恐怕也是不想多事。
但是眼前这小子可不滑不溜秋的黄品那小子。
想不说?
可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嬴政笑的愈发和善,点头道:“没错,说说你如何解决?”
王昂低垂下眼眸,想了想,抬起目光道:“臣觉得没什么问题可解决,只要按大秦律法行事就好。”
王昂的回答,让嬴政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接着强行保持住笑容,目光带着些失望道:“既然已经发现不公,为何还说是没问题。”
王昂挠挠头道:“也不是说没问题,臣的意思是出问题的不是新政,而是那些黔首。
太仓已经下了政令,不会因灾而强征赋税或是徭役。
如果按朝堂的政令去做,眼下是苦了些,可以后肯定会好起来。”
看出始皇帝还是有些没听明白,王昂再次仔细想了想,继续解释道:“臣说的仔细些,但不一定对。
陈郡几县的黔首能按法行事,是受了安国侯的恩泽,连带着受了利。
知道只要一心向秦,即便做不到安国侯那样,日子总归是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