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三个字。
芙黎沉下一口气,诘问他:“那你说,你错哪了?”
“隐瞒你。”
芙黎冷哼:“不是忘了?”
戎邃无奈地看着她,算是默认。
一会一个说法,男人的嘴,果然不可信。
“你如果不是控制不住了,不会要求我治疗你。”
谁治疗的谁清楚,戎邃的精神海现在在她眼里就是透明的,辐射深度、损坏程度、以及治疗的难度她都一清二楚,想瞒她根本不可能。
“我不止医疗师这一个身份,你那么聪明,心思那么多,你什么都清楚的。”
“可是你都清楚却还要瞒着我,瞒到瞒不住才找我。”
芙黎直直地望进他深如寰宇的眼里,满是不解和忧伤,深深吸入肺腑的气息带着颤抖一点一点逸散出来,她缓缓地问他:“你当我是什么人呢?”
这一问,如同致命一击,狠狠砸在戎邃心上。
他只是想延迟一些芙黎为他忧虑烦扰的时间,想让她无忧无虑的时间再久一些,却没想到会让她为此伤心。
他顾不上回答了,只能用深刻热烈到骨子里都在颤抖的吻来回应表达。
“……”
太猛烈了。
呼吸被风卷残云般悉数夺走,以至于芙黎根本来不及换气,只能用手去拍打试图推开戎邃。
可理智已经落了下风的男人他无法退却,肩上的拍打越用力,试图推开的力道越大,他就越是顶着压力向前,将这个吻加深到极致。
加深到唇齿间弥漫开铁锈般的味道。
分开时,喘息重得像是随时会停止,芙黎只觉得嘴唇全都麻了,没有知觉了,心跳快得像在胸腔里打鼓,一下一下震在耳膜上。
但这些都不妨碍她听见戎邃将脸埋在她颈侧时说的那句:“是爱人。”
他当她是爱人。
所以才希望她在他身边时,无忧无虑的时间能长一些,毕竟完全无忧无虑是不可能的。
问清楚这一缘由,芙黎愣怔了好几秒,猝然惊愕道:“我夸你聪明,你反而是个笨蛋?”
戎邃抱着她不放,哼笑了声没反驳。
芙黎当他默认,又问道:“那你刚刚是不是也没看出来我是故意的?”
亲她亲那么凶,肯定没有。
戎邃闭了闭眼,在沉默中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的慌乱和着急,只是因为他明白,芙黎能够故意摆出这样的姿态给他看,心里绝不会是完全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哪怕这一点不足以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