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的鸡在眼前,要儆的猴在外面,她退开两步弯腰拎起放在地上的水,旋开瓶盖喝了一口,直切主题地问道:“你们上将精神力泄露的事,都有谁知道?”
这问题出现得太过突兀。
在场外围观的军官们听见了,但面面相觑,皆是惊讶,然后摇头。
显然,因为戎邃对精神海约束得及时,泄露的精神力没有波及到他们。
但躺在场内还喘息未定的孟午就不一样了。
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他的脸色一变,芙黎心里就有数了。
“看来,你是唯一知道的人?”她眯起眼,唇边笑容扩大。
孟午:“……”
不敢说话,害怕。
也不知道怕什么,但就是害怕。
水瓶落回地面发出一声轻响,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孟午闭上了眼,不知道自己将会迎接什么。
有一阵沉默持续片刻,他听见轻盈的两个字:“起来。”
孟午听话起来了。
又听芙黎问:“他不让你说的?”
孟午犹豫两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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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主将副将互卖的戏码芙黎也是看够了,她垂落一息无奈,用所有人都能够听见的音量说:“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及时告诉我,精神海问题不是小事,别听他瞎指挥。”
说完,芙黎就离开了训练区。
留下一群人高马大的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很新奇的神色。
众人在军团里都令行禁止惯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们上将是瞎指挥,还让他们别听。
新奇,太新奇了。
出了一身汗,芙黎径直回了休息室。
洗完澡出来,有个人已经开完会回来了。
她的目光只在那张令她时常沦陷的脸上停留一秒,而后偏开,无视,当他是空气。
戎邃当然不能容忍她对他视若无睹,在她经过身边时,伸手一拦,再弯腰一抱,将人完全桎梏在怀里,询问的低声像是呢喃一般:“还没消气?”
芙黎别开脸,不说话。
戎邃缠上来,边亲边哄,还用两天没刮的胡茬扎她:“别气了,我错了。”
又是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