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强把钥匙收好,对李倩说:“你先出去,我在这儿盯梢。”
李倩犹豫着,最后还是点点头,退了出去。侯小强看见房门关闭后,便悄悄溜到阳台处,拉开玻璃幕墙,纵身跳出。他站在阳台上往下俯瞰,这是一座占地广阔的写字楼,虽然比不上中南海,但也属于繁华区域。这附近都是高楼林立,绿化非常好,空气质量相当好。
侯小强看见在二楼右侧有一扇黑色铁栅栏门,门锁已经坏掉,虚掩着。侯小强翻身越过铁栅栏门,轻松地潜入到这户人家中。这是一套单元楼房,一共三层,一层有两个房间,一间客厅,一间卧室。房间内灯全关着,黑漆漆一团,侯小强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客厅,然后猛地冲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儿。女孩子看起来二十多岁,长得颇为漂亮,穿了一条牛仔裤配t恤衫,看来应该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侯小强一进客厅就吓傻了,因为女孩子的脸惨白惨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侯小强。
“你……你……”侯小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此时,女孩儿忽然捂着胸口呻吟起来。侯小强这才醒悟过来:“糟糕!她病危了!”他慌忙跑到床边,查看病人的状态。病人嘴唇苍白,双颊凹陷,额头上渗满冷汗。侯小强握住病人的手,触手冰凉。他连声叫道:“你坚持住!”说着就伸手按压病人的胸膛。
病人剧烈地咳嗽着。侯小强又把手指搭在病人脉搏上,发觉脉象极弱。侯小强再看女孩儿的神志,显然已经昏迷。侯小强连忙掏出银针,准备施救。可他刚想扎针,却突然愣住了:他现在身无分文啊!
侯小强看着女孩儿,暗自责怪自己糊涂,他忘记带钱包。侯小强看到桌子上放了纸和笔,连忙拿起笔写下一张纸条:你需要做的是坚持,你的丈夫很快就会赶来。如果你死了,你的丈夫会难受一辈子的。你还年轻,还有机会。你的丈夫是医生,他会治好你的病。
写好纸条,侯小强把它塞进女孩子怀里。然后抱起女孩儿,准备把她送到附近的诊所去。谁知女孩子忽然睁开眼,看了看抱着她的侯小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用尽力气,艰难而又缓慢地吐出两个字:“谢谢!”然后就晕厥过去。侯小强心里一沉,这是不祥的预兆啊。他连忙把女孩儿平放在地上,用力晃动着她,大喊着:“醒醒!醒醒!你要挺住!千万别放弃希望!”
女孩子仍旧昏迷着,一动也不动。侯小强急得满头冒汗,他不敢耽搁太久。他把女孩子放倒,用胳膊托着女孩子的脖子,将她背起来。
“快,帮我拦辆出租车!”侯小强招呼李倩过来帮忙,“麻烦你找个轮椅。”
李倩答应一声,转身跑去。没想到,那个女警察竟然也跟了进来。侯小强瞪着她。女警察解释说:“这种事情只能我来做。”
侯小强把女孩儿抱到轮椅上。他扶着轮椅往门外走,却被女警察拦住了。女警察说:“这件事你不能参与,请回吧。”侯小强看看女警察,又看看昏迷的女孩儿,咬着牙说:“她必须去诊所。”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女警察严肃地说。
“跟我没关系吗?”侯小强反驳说,“你认为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会自杀吗?我告诉你,如果我没猜错,她一定是患有心脏病!她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否则撑不了多久,她的生命就会走向尽头!这些你都考虑清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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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小强看见女警察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继续说:“你是一个警察,你有义务维护社会治安稳定。这种情况下,你更应该保证她的生命健康才对。”
女警察说:“好吧,那我就陪你一起去。”她跟在侯小强身后,来到楼下,等待出租车。
李倩已经找到轮椅了。她打开后备箱,取出轮椅,推着侯小强和女孩子坐在后排。然后她开始驱使出租车,驶离小区。
路上,女警察一句话也没说。侯小强知道女警察心里正在权衡,是不是真的应该去救那位女孩儿。
侯小强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女警察,发现她表情凝重,眉宇之间充满忧虑。侯小强问道:“你怎么看?”
女警察叹了口气,说:“我感觉她的病情有蹊跷。如果她真的得了绝症,早就自杀了。怎么会拖延到今天呢?”
侯小强想了想说:“其实,我也觉得蹊跷。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
女警察摇摇头:“或许吧,我们也不要乱猜疑了。现在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是,该怎么把她救活。”
“救活?”侯小强说,“这种绝症,哪有那么容易救活?”
女警察扭头看着侯小强,问道:“你真这么认为?”
侯小强说:“不信你试一试?我估计这个病是遗传性的,她爸妈或者叔叔阿姨肯定也有类似病史。”
“不行!”李倩突然插嘴说道,“我不允许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侯小强辩论说,“我曾经听一个老人讲,有的人生下来身体就特别差,吃不饱饭,睡不暖觉,每次感冒发烧都痛苦不堪,最后活活疼死,就像被凌迟一样。有些人就比较幸运,长大以后虽然身体素质不行,但是能吃得饱,穿得暖,并且健健康康。这是因为遗传基因的原因。”
“你懂得还不少嘛!”女警察说,“可是,你不觉得自己这番说辞非常牵强吗?如果真有这种病例,你怎么没听说过?”
侯小强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科技。如果真有这样的病例,一定可以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