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苏娴瞥了眼他手臂上的伤,想起昨日他伤口淋雨,又抱着她走了许久,恐怕伤口就是那时裂开的。
“疼不疼?”
她问。
祁渊毫不在意:“已经好了。”
外头的老大夫翻白眼,拆台道:“老夫早上才上药,愣大一个伤口跟鱼肚子似的。”
祁渊:“。”
苏娴低笑出声。
这一笑,令祁渊看得有些呆。
她今日的装扮朴实无华,一身淡紫交领长裙,发髻松松挽起,除了一支白玉簪子再无其他装饰。
脸上也没半点妆容,黛眉清而浅若远山寒雾,微垂睫的样子温柔动人。
苏娴被他看得不自在,她转过身缓慢往椅子边走:“我听说你夜里起了高热,现在好点了吗?”
“嗯。”
祁渊也起身,在她对面坐下来。
“我过来。其实是有事想跟你说。”
苏娴道。
“什么事?”
“你派那么多禁军在客栈守着,于理不合。”
“哪里于理不合?”
“他们是禁军,我的身份不合适。”
“这是我的命令,与你的身份无关。”
“可别人会说你徇私枉法。”
“我不在意。”
“。”
苏娴被他这句“不在意”弄得更加不自在了,坐如针毡。
这人。如今是不打算遮掩了吗?
祁渊仍旧盯着她看。她分明羞臊却故作镇定,令他好笑。
他问:“你只是来说事吗?”
“什么?”
“难道不是听说我病了,所以来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