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渺于是睁大了眼睛:“那是谁?”
“你当不认识。”越群山道,“金吾卫的一个校尉,时常跟在宁王身边的。”
“哦。”
祁云渺的确不认识。
于是她也没有就着这回事情再问下去。
她在越楼西的院子里,对着这把弯刀把玩了许久,或许是觉得不信邪,很难练,所以祁云渺整整大半个时辰,都握着弯刀在手里,想试试自己上手的感觉。
越群山和越楼西见她这般喜欢,便干脆将这把弯刀借给她带回家玩两天。
这晚,祁云渺带着弯刀回家,正坐在院子里研究,沈若竹便提着灯笼回来了。
“阿娘!”她唤道。
“嗯。”沈若竹问,“在看什么呢?”
“在看西域来的弯刀!”祁云渺道,“阿娘,你看,这是越将军今日带回来的,说是西域的弯刀,伤人无比锋利,要格外小心才行!”
“弯刀?”
沈若竹顿了下,目光落在那柄躺在麻布的纯黑兵器上。
“嗯。”祁云渺点点头,隔着布料将弯刀提起,展示给阿娘看,顺便还学着越群山的语气,道:“这弯刀很是难练,整个中原都没有几个人会的。”
“那应当还是有人会的吧?”沈若竹轻声道。
祁云渺一顿,道:“阿娘你真聪明!这弯刀虽然难练,但越将军说了,也是有人会的,在上京城中便有呢,叫什么什么校尉的,是金吾卫的人,也是宁王的人!”
“宁王的人?”沈若竹忽而眉心深深蹙起,问。
“是啊,越将军是这么说的。”祁云渺道。
只听“啪”得一声,沈若竹手中的灯盏落在了地面上。
第48章第四十八章你说娶我,还做数吗?(三……
越群山在钱塘已经待了两年了。
这两年间,虽然越家和沈家的宅子距离很是相近,但他和沈若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无它,人家不乐意见他。
饶是他表现得再殷勤,人家对他也总是不咸不淡的,没有半分的情谊可言。
先前在曹州,在青州,越群山都已经得到过相应的教训了,也答应了沈若竹,不会再对她步步紧逼,是以,此番在钱塘,纵然他总是时不时就有机会能碰见她,但真正和她面对面的次数,实在是少得可怜。
尤其他如今和沈家大郎关系不错,有时候知道沈若竹在,越群山都得想着法子避开,而后只在远处远远地看她一眼。
和沈若竹面对面,他既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又怕沈若竹会更加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在钱塘两年,他唯一对沈若竹有些出格的时候,就是当初不忍心看祁云渺那孩子埋没天赋,是以直接给她请了一位军中的女师傅上门。
自那之后,他便当真再未有讨沈若竹麻烦的时候。
而在今日,在此时此刻,越群山突然收到了沈若竹来找自己的消息。
越群山坐在厅堂里,正在吃茶,滚烫的茶水差点没泼到他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