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而皇城深处的太极宫,却比塞外的寒风更让人彻骨——李旦坐在承天门的御座上,看着阶下百官为漕运粮价争论不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饕餮纹,直到太平公主轻咳一声,他才像惊醒般讷讷道:“长公主所言极是,便依此办理吧。” 站在东侧廊下的李隆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今日穿了件银鼠皮镶边的锦袍,腰间玉带系着枚双鱼符,那是太子监国的信物。 可当太平公主的侍女捧着她的手谕穿过人群时,连须发斑白的户部尚书都要躬身接过,那枚象征储君权力的鱼符,倒像个无关紧要的玩物。 “殿下,长公主刚让人在万年县狱处死了三名御史。”内侍低声禀报,声音里带着颤抖,“只因为他们弹劾了她府中贪墨的家奴。” 李隆基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腰间的玉佩:“知道了。让人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