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圣上年富力强,身子向来康健,可为何子息不多,如今成年的皇子,只有先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和她所出四皇子的成年,娘子不觉得奇怪吗?”
群玉到底是惊诧,没忍住发问,“难不成她都敢对圣上下手?”
“圣上或许从前不知道,可近两年待孟淑妃冷淡了很多,又幸了不少她宫里的婢女。”
光是德叔能查得到的,没有百来个也有十之八九。
“那些婢女都被圣上通过这种方式保护起来了?”
群玉反应过来,大概猜到了圣上的目的。
虚相旬默默开口,“同为圣上的女人,孟淑妃即便是想要下手,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么一看感觉圣上还怪忍辱负重的。群玉在心底暗暗腹诽。
她心中又生出一计,既然圣上也对孟淑妃有防备之心,那她干脆向圣上直接表露身份不就好了。
只不过明面上嘛,还是可以装一装圣上的宠妃。
引得孟淑妃犯错,届时再对她一网打尽。
就是这种又将自己置入危险之中的想法,肯定是不能和他们透露的。
群玉抿了抿唇,不经意间弯了弯唇角,眸中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等德叔和绪娘一走,虚相旬抓住了想要开溜的她。
“老实交代,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在凤鸣山庄那三年,虚相旬可是亲眼见过这位师妹是有多能惹事。
“没什么没什么,师兄怎么总把人想这么坏!”
群玉才不会告诉他呢,只知道和德叔告状的家伙。
“你如果不说,那我就告诉师父,你没有打消入宫的心思。”
有时候群玉不得不佩服虚相旬,他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聪明一猜一个准,上一个这么能克她的还是谢望呢。
“那师兄你说!还有什么好办法!”
群玉气鼓鼓地叉着腰,睁着圆圆的杏眸瞪着他。
“仇是要报,但我请你考虑考虑自己吧,你又要拿你的婚事做筏子。”
当初她非要嫁给孟澜,虚相旬就不同意。
也不知道她怎么说服师父的,后面俩人不告而别离开凤鸣山庄,气得虚相旬撕烂了群玉留给他的作业。
没错,群玉当年在学堂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先生留的作业向来都是不写的。
若是实在是糊弄不过去,就是撒娇卖乖求着其他人代劳。
虚相旬对于这等行为向来都是深恶痛疾的,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被群玉下了降头似的,居然还答应了帮她写。
这一写就是大半年,可怜的虚相旬还以为师妹这是开窍了,这是对他的考验。
只要通过考验,师妹想要做的事情,他是不是也能帮忙了。
可后来群玉消失的干干净净,虚相旬也没在凤鸣山庄读书了,回了虚家埋头苦读,就为了来日考学,出现在师妹面前时,让她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