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替凌月高兴,终是从秦夫子口中得到一句道歉。
凌星和凌月兄弟两看一眼秦明风匆匆跑开的背影,亦是不解这人怎么今日转了性子。
凌月没有回应这声抱歉,秦明风跑走的样子,似乎也不需要有所回应。
他看得出来,秦明风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说这声抱歉。
不管怎样,有比没有好。
以后此人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离开县学,凌月感觉身上都轻松许多。
对着太阳,闭上眼睛,抿嘴笑着享受片刻温暖阳光。
兄弟二人离开不久后,韩世青便找了瓦匠队,将家里的院墙又砌高许多。
凌月退学后没能找到新夫子,暂且在家中自学。
在睡了一天一夜,好好的补眠休息后,恢复以往作息。
天没亮就起来锻炼身体,随后看书,吃完饭后站着练会字,然后继续看书。
有何不懂的疑问,都记下来,等沈回下学回来的时候问他。
小吃铺子也忙的很,凌星不想凌月一个孩子在家,主要是年纪太小,又有被拐的经历,他实在放心不下。
干脆又新雇一人做活。
他每天在家里做做冰酥酪,还能照看些凌月。
伙计按时来拿冰酥酪,也不需要他再费劲送去。下午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溜达去铺子看看铺子情况,日子过的比之前潇洒自在许多。
凌月的精气神比在县学好,不仅是他,沈回也一样。
前段时间,凌星总见沈回打哈欠,眉眼间也略显疲惫。想着乡试快到,应该是紧张没怎么睡好。
好在这几日调整过来,精神许多。
不然他都准备去药铺,抓些静气安神的药了。
七月中旬,天气燥热。
树上的知了此起彼伏的叫着,蝉鸣尖锐刺耳,听着更觉心烦意乱。
平时没什么人来看病问诊的银杏医馆内,此时有三五人,都有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身体倚靠木墙,疲软虚弱的很。
全是因高温中暑的人。
每年夏季都是这样,医馆到这个时候,基本每天都要熬煮许多的祛暑药剂。
天热熬药是最苦最累的活,热气蒸腾的叫熬药人也恨不得晕了才好。
以往这活都是辛夷去做,没办法四人里只有他识草药多,也有经验,可以准确掌握火候。
熬药之事容不得有差错,否则害的是病人。
辛夷坐在药炉子前面,闻着苦涩药味,沉着脸扇扇子。
豆大的汗珠往下滴,地面已经被汗水砸出个小坑,颜色比周围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