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这下真的惊了,“锦哥儿你竟然是无为先生?”
南锦屏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画师再次上上下下打量着南锦屏,脱口而出道:“可惜了,若是男必当有一番大作为。”
南锦屏很认真道:“老师或许觉得这句话是对我极高的赞誉,可是我从不觉得被人可惜不是男孩是什么表扬的话。双儿和小娘子并不比男人差,我会证明这点的。有一日,当面对双儿和小娘子的优秀时,世人皆可以正视,坦然给予表扬。而不是似是惋惜的来一句,若是男儿就好了,好像就这就是对双儿和小娘子至高无上的夸奖了。”
画师在原地愣了好几息,才似反应过来,然后对着南锦屏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言语不当,冒犯了。”
南锦屏忙将画师扶起,“老师不必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无奇,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万花筒的分成,第一个月三成的分利就达到数万贯,南锦屏欢喜得不行。把银票藏好,打算再攒一攒,在汴京买个大宅子。
“温故,我还以为自己可算能赚钱了,每月数百上千贯的分利已经很多很多了。可是跟你比,还不是不够看。”南锦屏佩服道。
邴温故在他的鼻头点了点,“这算什么,你夫君的本事且在后面呢。”
南锦屏现在也不认为邴温故在吹牛皮了,笑眯眯道:“那我就等着看了。”
邴温故早早就为南锦屏准备起了年礼,如今他们家不缺钱,且钱都在南锦屏手中把着,贵重之物,平日里邴温故没少给南锦屏买。金银玉石,现在南锦屏都有。那么礼物就不能单纯看贵了,还要有心意,且独一无二。
邴温故就想到了意义和趣味相结合的积木。
积木这种东西不在于年纪大小,属于老少皆宜的玩具。
曾经考古古地球时期,有一个积木品牌做的很大,价格也不便宜,好像叫乐高。
邴温故并没有因为南锦屏把着银子,就选择廉价的木料。反而选了昂贵的上好的檀木,檀木自带香气,沁人心脾。
邴温故亲手打磨雕刻每块积木,做到每块积木大小都是一样,好在邴温故动手能力强,做出来的积木做工不输于老匠人。
邴温故亲手调制染料,将每块积木都染上不同需要的色彩。
因为时间有限,还要准备会试,这套积木邴温故没有做的很大,成人巴掌大小。但是非常有意义,积木拼好,是两个牵着红绸对拜的小人,这两个小人就是邴温故和南锦屏,身上那套衣服,就是二人当日拜堂的那身。
南锦屏过年那日看到喜欢得不得了,整个正月都用来照着图纸拼积木了。
过了年,三月转瞬就到,会试开始了。
面对会试,邴四郎和南大哥紧张得要死。这可真是到了决一死战的时候,早上起来,邴四郎和南大哥就紧张的不行。
南锦屏难免也有些紧张,“温故,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我有信心。”
“渊亭,锦哥儿。”姜憬淮的大嗓门一声响起,就叫二人听见了。
邴温故回头,依旧是姜憬淮陪着沈清和来考试。
邴温故对姜憬淮和沈清和微微点头便算作打过招呼。
姜憬淮上上下下打量一周邴温故,“渊亭,你都不紧张,这可是到了决定命运的生死场了。”
邴温故看向沈清和,“怎么,清和莫不是紧张了?”
沈清和还真有些紧张,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紧张,也就邴温故吧。不知道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太狂妄。
“清和,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上次答应过你,让我夫郎借你几分运气,护你会试不抽到臭号,你可以跟我夫郎击个掌。”
南锦屏伸出手,“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