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在嘈杂的人声里变得稀薄。他攥紧腰间令牌,看着驻军统领将城门守得如铁桶一般,往来行商俱被拦在吊桥外接受盘查,心里却越发焦躁——那香气昨夜还浓得像浸了雪水的梅枝,今早却突然淡得像要断了线。 "黄校尉,都查三遍了。"亲兵抹着额头汗珠跑来,"出城的车马店、骆驼队、甚至挑夫都没放过,没见着带女眷的可疑人物。"虽然黄江现在是洛神谷的弟子,但他还保留着军职。 黄江没应声,目光扫过城根下扎堆的乞丐。边城的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混着牲畜粪便与劣质烧酒的气味,可他偏能从这混沌里捕捉到一丝异样——那冷梅香里,竟掺了点松烟墨的味道。 他猛地转身,冲向街角那辆盖着油布的煤车。车夫正赶着骡子要往城门挪,见他扑来,手里长鞭"啪"地甩在地上:"军爷说了让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