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政在一旁看着,没阻止,只是用着一种很复杂又充满矛盾的玩味,“你没想错,她做了换血手术,这是唯一能挽救你生命的手术。”
“人体就像一台机器,血液因为毒素被污染了,那就换新的,重塑生命力。”
“你的身体留着她的血,换个角度,你们已经实现了融合,永远在一起的愿望了。”
周宗政道:“白总,你要感谢伟大的周氏集团,实现了你们的愿望,这是医疗上的又一壮举,三年后,我旗下的研究所,将在改良后大力推广这项手术,你是很成功的例子。”
“你真是个疯子。”白嘉述生平第一次骂人。
周宗政负手而立,十分禁欲的正装,十分威严的气质。
在葬礼上,也是备受众星捧月的男人。
“如果我不是个疯子,谢小姐的葬礼上,哪会出席这么多宾客,她死了,我给予她一场荣光的葬礼,给予你一条生命。”
白嘉述心都碎了。
他做错的事。。。。。就是放手。
不管谢时鸢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他都不该放任谢时鸢接近周宗政。
怎么能期望野心家,为了一个女人变成铁汉柔情呢。
“她是个苦命的小姑娘,她最倒霉的事就是遇到我们,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白嘉述痛苦着压抑克制着声线,“你若对她有一丝感情,你要阻止她救我,我不相信你对她没有感情。。。。。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你可以阻止她的,你就在她的身边,你为什么要——”
放任谢时鸢去死!?
白嘉述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他的心已经支离破碎,连同这具破败的躯体。
要不是最后一口气撑着,他还是会死的。
“我想保护她的,但我不是最有能力保护她的人,所以我把她推开。。。。我放任她去做想做的事,我以为为她考虑周到了,我以为谢庭柯的愧疚,能护着她一辈子。”
“我以为你会看在谢庭柯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全部都是我以为!我算错了。。。。。”
殚精竭虑。
机关算尽。
他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