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有那种想亲想抱的想法,分明他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对男人没兴趣。
尤其是他还说他的三个朋友也对自己有奇怪的想法。
江之遇觉得不可思议,很是混乱。
他一个乡下人,和这些金尊玉贵的少爷们天差地别,他们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何况他还怀了孕,带了孩子。
江之遇实在不理解昭昭小叔的脑回路。
心情很乱地修复好小鹿,天色已经降了下来,窗外收进的一方夜幕上挂了几颗疏散的星星。
江之遇知道昭昭小叔还在外面办公,没回公司。
他踌躇了片刻,还是出了门。
要吃晚饭了,他还要给笼子里的垂耳兔喂东西吃,不能饿到小兔子。
这样想着,江之遇走出工具室。
昭昭小叔一直叮嘱自己离他的朋友们远一些,说那些人不怀好意,可明明他自己才最可怕。
出去的时候,昭昭小叔还在开视频会议,之后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没有停。
中途乡长有事过来找了他一趟,两人一起去了山下正在建设的工程部。
回来时又比较晚,不过这次是在自己睡觉之前,墙上挂钟的指针还没有指向九点。
江之遇给他开了门,看月色下一个高大俊拔的身影。
身姿站立如松,忙碌一天,面容不显疲惫,西装依旧整洁,还是一副惹眼的帅气模样。
“你不是说以后尽量晚上不打扰我了吗?”
江之遇看着门外的人,没忘记他早上说的话,这才一天不到,就没有遵守。
谢津延拂去袖子上细小的尘灰:“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今天不能离开。”
“什么事?”
江之遇很是纳闷。
对方却没回,而是吃了点自己给他留的晚饭就去了卫生间。
等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出来,他敲响自己卧室的房门。
“你下午说我那样对你,即使是头猪也不会没反应的说法我思考了一下,有道理。”
亮着橙润灯光的屋子里,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立在自己的卧室房门前。
洗去一天奔波,他身上木质沉香的味道淡了些,沾上自己家草木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
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色发丝垂下,被毛巾揉得有些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