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反应很大,很敏感,我一碰你,你就受不了,一直抖个不停。”
江之遇睁大眼眸,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男人说的是什么。
他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羞耻的画面。
掐他腰窝,腿掰起。
江之遇以前都不知道人体极限会这么大,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折成两半。
抬眼,就是昏沉光线下的一团泥泞混乱。
坠着淋漓汗水的俊逸五官,窗帘大开,酒店外面的灯光落了进来,还有雨过天清后露出云层的一丝皎皎月光。
江之遇就是借着这些光亮,撑着眼皮,手指插进他发丝,想推开他。
可很快就没了力气。
身体也激出了一阵又一阵奇怪陌生的感觉。
像在砧板上跳动的鱼,凭最后一点本能和知觉挣扎几下。
江之遇的脸烧得火热,努力为自己分辩:“那是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是对头猪这样又吸又掐又舔,它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说不定还会用猪蹄踢你。”
谢津延:“……”
谢津延一时神色古怪,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江之遇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怔愣,连忙趁机掰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起身悄悄离开方桌前。
宋秘书在这时打过来电话:“谢总,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谢津延:“你帮我连线,尽量快点结束,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宋秘书:“好的。”
下午,江之遇就把自己锁在木屋里做木工,修复摔断脖子的长颈鹿,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被今天昭昭小叔还有他的几个朋友影响。
不过总是不能像之前那样全神贯注,毕竟冲击太大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告白,这个人和自己的情况太复杂,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一开始,江之遇还能当作是一个意外,男人和男人之间闹出的丢人的玩笑事,他也当被棍子捅了一晚。
可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男人真的能和男人干那事。
他还因此怀孕了。
最重要的是,让他怀孕的这个男人是自己找了好久的养子的亲小叔。
男人当初一副骄矜淡漠,不愿和自己有半分牵扯的样子,也在那份断绝关系的协议书上签了字。
现在却跑来乡下告诉他,他喜欢自己。
对自己有那种想亲想抱的想法,分明他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对男人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