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焰慌张地为自己辩解。
黎清叙似笑非笑:“你是在拍vlog,又不是在拍大片?还构图,我看你就是在动歪心思。”
“我没有。”
祁焰委屈,他真的是觉得之遇哥刚才俯身给木屋构线时的画面很美好。
秀美侧颜俯下,被光晕映照得看不清面部细节,整个人还有画面却又柔和又美好。
他纤长漂亮的手握着一支笔,木屋在他手上投下一片阴影。
阴影覆盖下是虎口、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因长长时间做手工艺制品留下的一层薄茧。
他沉浸其中,像在绘制一个美好的梦。
祁焰没有艺术功底,也没修习过镜头语言,可就是觉得这一幕很美好,想把它记录下来。
黎清叙笑了笑:“那你直接说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自己上手?”
“好了,别吵了。”
霍岭生自始自终看不出情绪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视线落在黎清叙手上,冷嗤一声:“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好好好,审判长又开始发起正义的审判了。”
黎清叙笑了笑,望了眼落在自己手上的审视视线,松了松手,退后一步。
没注意到他身后就是昭昭养父那排每个格子几乎都摆放了一个木质小玩具的置物架。
他这么一退,脊背撞上置物架,木架轻微晃动了下,上方那只长长脖颈的木制长颈鹿晃晃悠悠就要往下掉。
江之遇在他们莫名其妙又争吵起来注意到了,起身去接这只一摔怕不是要摔断脖颈的长颈鹿。
霍岭生也看到了,伸过去手。
黎清叙出于本能反应随手就朝往下掉的影子抓去。
祁焰脑子慢了一拍,可是被岭生的力道带了过去。
所以当谢津延挂断视频通话快速开完会议就匆匆忙忙赶回这里时,看到院子和堂屋没有人,工具室里却混乱成一团的画面。
他目光沉郁地盯在他们捉在男人手背上的手,旁边还有一个痴痴呆呆扑上去的身影。
谢津延上前一人给了一拳。
脸上传来钝痛的感觉,似有血腥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
霍岭生松开手,望向冷冷注视着他们的这道身影,没去擦唇角的血迹。
倒是黎清叙很是意外。
“你疯了吗?干吗二话不说就动手。”
他舌头抵了抵下颚,一口血腥味,还好牙没掉。
阿延这狗东西,下手可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