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谢津延眼里只有一位眸光清透,看上去像入城大学生一样的看不出年龄的漂亮男人,这个男人又刚和自己上过床,发生过那样的肉。体关系。
他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兄长这样的称谓。
谢津延脸色一时间变幻莫测。
霍岭生同样心湖翻搅,因为他也在这个时候意识到,除了发小小侄子养父这层关系,他更是什么都算不上。
学艺的借口又能持续多久?
他对自己除了像对待普通的学生一样,一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
两个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从未尝过挫败滋味的男人第一次产生了什么都抓不住的空茫情绪。
还有一种烦躁,克制不住地在心头滋长。
江之遇这时从厨房里走出来,没有注意到屋子里两个男人脸上一个比一个难看的表情。
他接过祁少爷手中的篮子:“给我吧,祁少爷,我来放,谢谢你帮我拎回来。”
“之遇哥你太客气了,你帮我把那么吓人的蛇赶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祁焰笑得更灿烂了。
“对了,之遇哥,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祁少爷?”
祁焰凑到厨房,哇,美人的厨房布置得好漂亮。
他竟然把一根树棍当作杆子挂在天花板上,然后在藤编的篮子里挂长出长长藤叶的植物在窗边,还自己养了薄荷和迷迭香草。
从这扇窗能看到特别漂亮的蓝天,祁焰昨天来小院找岭生的时候只在外面晃悠了一会儿,没进去里面,这才发现屋子里别有天地,连厨房都布置得这么别出心裁。
“你是阿延小侄子的养父,我又是阿延的好朋友,你叫我祁少爷太生分了,叫我小焰就可以。”
“你会不会太自来熟了?”
谢津延终于忍不了了,走进厨房。
赶蛇?
他不过是离开了两天,又发生了什么。
一方小小的空间突然容了三个人,尤其是另外两个都是个子很高,身形很峻拔的男人。
江之遇把收集好的露珠玻璃瓶放入冰箱,转头看到昭昭小叔走到了他的身边,一股熟悉的空间被挤压的感觉袭来。
“我怎么自来熟了?”
祁焰像是没有注意到发小脸上阴郁的表情,懵然地眨眨眼,“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谢津延:“……”
“昭昭小叔,祁、小焰,要不你们先出去吧,厨房有点小,我需要先把荷叶清洗一下,你们在这里我有些不太方便。”
江之遇隐隐觉得周遭的空气飘散着一股怪异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