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能逃的过康俊生的耳目,又如何能进得了塔图尔镇?”徐子义笑问。“先皇健在之时,便将山北一地视为洪水猛兽,严防死守。如今又有三皇子在彼。新皇忌惮镇国公及赵尚书,不敢对三皇子有所行动,只能严守关卡,将三皇子封死在山北,让其孤掌难鸣,以绝后患。”
说着摇头道:“如今只怕是普通客商,出入山北也不会那么容易。”
“那你怎么去呢?”皇妃问道。
“只能是故伎重施,再扮作乞丐,看能否蒙混过关。”徐子义说着笑道,“今日既然得皇子应允,那徐某便要着手准备了,日后腌臜到各位,还请不要见怪。”
大家想到刚见徐子义时,他身上那股扑鼻的味道,不觉都笑了起来。
知道徐子义要去山北找三皇子,应皇子好像一下有了希望似的,好像封闭的通道从此打开,不再是与世隔绝。他干起活来更加的卖力了。他要让徐子义走的放心,更要为他备足路上一切所需。他从来时一路的行程判断,他们如今是在集镇的西北方。如果徐子义想要去山北,得先绕回集镇,再从集镇往东去往塔图尔,再从塔图尔往西北才能到山北。这一路岂止是千山万水。徐子义孤身一人会是何等艰难。所以他必须要为他做好万全的准备。
好在一切顺利。随着天气转暖,他们顺利的播种,由于水丰肥足,种子很快就出芽,放眼望去,田里绿油油的一片。应皇子像个老农似的,每天守在田边,看着嫩绿的苗芽怎么也看不够。
“我真担心他会拔苗助长。”皇妃笑着跟云儿和韶华说道。
天气暖和了,老夫人终于下了炕,每天出来坐在门口的那颗枣树下面,看着他们忙活。撒子他们专门给老夫人搬回一块大石头,让老夫人坐在上面。老夫人就坐在石头上,歇着阴凉,哄着小丸子。
皇妃和云儿韶华也不闲着,在零碎地里拔野草。虽然已经斩草除根,但草籽落在地里,生生不息,怎么拔都拔不完。韶华和云儿会用铲子,一铲能铲一片草。可皇妃总是品不住劲儿,常常连菜苗都铲断。她心疼不已,所以不敢再动用工具。只能跟野草徒手相搏。
皇妃认不出地里具体种的些什么。她只是知道这里面有黄瓜柿子茄子豆角尖椒青椒,另一边是西瓜还有香瓜。她问云儿和韶华为什么没有大白菜和土豆,韶华说道:“你没听撒子哥说嘛:割了麦子种菜,啥事不碍。——割了麦子以后才种白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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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豆呢?”皇妃问。“也是割了麦子才种吗?”
“那倒不是。”韶华摇头道,“撒子哥说土豆得种在沙地里,才会又沙又粘。他们准备把地里的活做完,再去山坡上选地方种土豆。”
“这是你撒子哥跟你说的?我们怎么没听过?”皇妃看着云儿笑道。
云儿也抿着嘴笑。
“哪里嘛!”韶华急道,“就是他们昨天回来在这里洗涮的时候说的,你们没听到啊?”
“我们没有听见。”皇妃故意逗云儿,“可能是我们对你撒子哥的声音不那么敏感吧。”
“皇妃!”韶华又羞又急,跺脚道。回头又对老夫人告状:“老夫人你听皇妃说些什么嘛!”
“诶!都是大男大女的,有什么可难为情的。”老夫人耳聪目明,虽然隔着路,可她们说的话全听在耳朵里,此时说道。
“嘻嘻,大男大女!”云儿笑着冲韶华做鬼脸。
“云儿!你也跟着皇妃乱讲,看我不扯你的嘴。”韶华说着要去抓云儿。
皇妃忙道:“小心脚下!别踩了我的黄瓜。”
皇妃把徐子义的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牢牢记在心上。想象着一颗菜苗也会长出数不清的黄瓜柿子茄子,所以对再小的菜苗也不敢掉以轻心。撒子说因为洒的种子很稠密,导致长出来的菜苗普遍弱小。但只要过段时间间苗,菜苗就会蹭蹭的长起来。
“啊!”虽然累的腰都快断了,但皇妃想象着黄瓜柿子挂满枝头的美景,还是忍不住陶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