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极为漫长。
画面如同定格了一般,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时雍的手上。
等行针结束,时雍手麻了,人也有些麻了。
娘,我尽力了……
她话音刚落,只听得噗地一声,原本死人一般软软躺在床上的巴图,突然喷出一口黑血,双眼鼓胀一般睁开,四肢抽搐似的动了几下。
屏息的众人见状,齐齐惊呼。
他醒了
醒了!
神医啊!
他们话未落下,巴图身子又软软瘫下去,再一次昏迷过去。
陈岚面无表情地看着,在众人佩服的目光里,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到时雍的手上,药丸压在舌下。
没头没尾地说完这句话,她转身便离开了,留下怔愣的众人。
时雍嘘一口气,将药丸交到褚道子手上,低低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师父,我一会儿来找你,有事相问。
她声音不高,说得却异常冷漠,不是平常与褚道子说话的语气。褚道子微微怔忡,看过去,但见时雍双眼微眯,眸底仿佛有一层早已洞悉一切的光芒。
褚道子喉头一梗,嗯了一声。
公主的药,或有奇效,但……厂督那里,还得你和东定侯想办法。
时雍低哼,找白马扶舟没有用,还得找我姨母。
褚道子闭上嘴,没有再多话,低下头专心地料理巴图。
这时,屋里的人已经陆续退了出去,士兵们也只是守在门口。
时雍走到赵胤的身边,默默跟着他一道出了屋子,这才小声道:侯爷。阿拾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侯爷能答应我。
赵胤目光一闪,何事
时雍仰脸望着他,迟疑片刻,狡黠地眨了眨眼。
你先答应我,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