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测过体温,又看了少年腕间手表上的心率,确认的确没什么大碍,傅斯岸才没再追问。
“没事的……”舒白秋自己又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傅斯岸看他,低声问。
“那要不要回去睡一会儿?”
小孩的脸还有些烫,唇瓣也微微干,半靠在傅斯岸的怀中,像一只蔫头耷脑的小山雀,化成一小滩,软在傅斯岸的掌心里。
他的反应也有些迟慢,闻言怔怔地抬眼,看向了傅斯岸。
舒白秋的眼角偏于幼圆,颇有一种纯真的无辜感。
因为没什么精神,少年的眼褶也显得更深了一点,长睫更像是被水洗过,纤毫分明得恍人。
傅斯岸环着他,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一下。
“回去补个觉,嗯?”
展览已经大致逛完,下午的流程也不怎么重要。这里离月榕庄的距离也很近,完全可以直接开车回去。
“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傅斯岸道,“我陪你休息一会儿?”
和自己一起,小孩也不用担心噩梦的侵扰。
一直微有怔愣的少年听到“我陪你”,眸光不由动了动。
舒白秋小声问:“先生和我一起午睡吗?”
傅斯岸确认:“嗯。”
舒白秋知道,先生昨晚总共也没能睡多久。
闻声,他便立刻点了头:“好。”
傅斯岸派助理去和翠南记的老板说了一声,他自己则带着舒白秋,直接回了月榕庄。
正值午后,日阳高照。
虽然不像夏日的闷燥,但也晒得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两人回到月榕庄,换下外出衣着,去了主卧。
室内拉了窗帘,光线微微暗下来,更适合催人入眠。
舒白秋还惦念着先生昨晚睡得太少,需要补觉。
虽然他已经困得神智略显昏沉,但还是坚持等到了抱着他的
()男人气息沉缓下来,才终于安心地昏睡过去。
这是一场极为安稳的休憩,再醒来时,舒白秋甚至有一瞬的惝恍茫然。
现在是……
他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微亮的天花板,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现在是下午,不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