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喊是谁喊的?生怕来晚了,你小命呜呼。”
“多谢师兄关爱。”
“问你此番遭灾,可有什么感悟。你还没答我呢。”
“这……师弟得了人身,法力尽失。没什么感悟。”
嗤。迦楼罗笑了声,“你还说自己是钟灵毓秀。看来也不怎么样。”
“呵呵。师弟愚钝,还请师兄指教。”
迦楼罗从车里走出来,坐在他身边。“你只想着金气初啼。却不知这金意分阴阳,取了金炁做肺,却没通了肠。那人身,是个半吊子的作品。此灾,乃是金水之灾,应在肠道之上。所以此劫你活该遭报应。”
杨暮客苦着一张脸,“您当初说我缺的就是一口金气初啼,我也是按照您的指示做得。怎地还怪到我了?”
小楼挑了挑眉毛,“那你可曾金炁初啼了?”
“啼了啊。打了一个好大声的气嗝呢。”
小楼噗嗤一笑,“你这呆子,说笑话比修道厉害多了。打嗝便是金炁初啼?那幼儿降生之时,为何是啼哭而非打嗝?鸟儿破壳,为何鸣叫,而非打嗝?”
杨暮客眨眨眼,“我没啼吗?”
“气不通,自然肠胃不顺。自是没啼。”
“那回头师弟哭一会儿去。”
“不必了,那一刀子,让你哭出来了。”
杨暮客咂嘴,“感情我这一刀子挨着了还算得了便宜?”
杨暮客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所谓啼哭,并非真的是哭。是呼喊与世界的联系,呼喊与世界的因果。
小楼叹息一声,“可还有什么不解?”
杨暮客搔搔脑袋,“玉香明明说我神魂健在,师弟魂儿却飘在体外。还请师兄解惑。”
小楼打量下杨暮客,“你这一出生,便有一个七尺身子。怪物!你人身虽成,但神魂不可能自成人那一刻起就完美无缺,需要一点点成长。谁家婴儿魂魄能有如此巨大?你那魂儿,出生之时本就该团着丁大点儿。没装下的,自然飘在了外头。”
“得多久?我总不能等着神魂长到跟身子一样大,才回去吧。”
“看你修行是否顺畅,神庭能容下胎光之时,你这魂儿自然尽数回到了身体。”
“那师弟加油。欧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