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完,他抬头问玄诚子:“师兄,一个月够吗?”
玄诚子掰着指头算:“母猪一年两胎,每胎十八仔,护理一月等于……”
他脸色煞白:“够!绝对够!”
供桌右侧,玄清真人亲自执笔的《立教疏》只剩落款。
老道悬腕运气,笔走龙蛇,最后写下一行小字:
“——留监察位,后世有人敢坏此约,令竹杖焚心、猪吼震魂。”
写完,他取腰间葫芦,把七枚铜钱“哗啦啦”倒在疏文上,权作玉玺。
铜钱排成一个小小北斗,勺口正对“函谷”的鼻尖。小猪崽被冰凉的铜钱冻得一哆嗦,打了个喷嚏,鼻涕泡泡正好糊在“监察”二字上。
玄清真人莞尔:“天意已签押。”
邓晨抱着一摞粗糙的试卷,第一页赫然印着:
“甲科·论母猪产后心理与《道德经》‘玄牝之门’之关系(三百字)。”
玄诚子探头一看,差点把眼珠子掉进去:“这题谁会?”
白芷举手:“我会!先安抚母猪情绪,再念‘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让它明白自己只是生生不息的一环,不必焦虑。”
墨云风苦笑:“那乙科‘如何用三枚铜钱占卜母猪下一胎公母’呢?”
小猪崽“函谷”忽然“嗷”了一声,像是对考题提出抗议。
玄清真人摸摸猪耳朵:“莫急,你若答得好,赏你一盆热豆渣。”
钟鼓三声,殿门大开。香客蜂拥而入,跪在殿外石阶上,层层叠叠像梯田。
玄清真人走到香炉前,刚要开口,小猪崽“函谷”突然从太师椅上跌下,“啪嗒”一声滚到蒲团上,四蹄朝天,发出撕心裂肺的“嗷——”。
香客们齐刷刷抬头:
“神兽显灵啦!”
“它在说什么?”
玄诚子机智抢答:“它在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人群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