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迪安心情彻底平复,
“好了,死者为大,就别在后面编排他们。”布兰妮劝了一句,
“听你的,圣母女士。”詹妮无奈耸肩,接着目光一转,朝草坪间小路上一个热裤背心的亚裔女孩儿挥了挥手,“唐玲,这边!”
唐玲转身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发红,略微尴尬地挥了挥手,脚步匆匆地离开。
“喂喂,她怎么回事?”贝克顿时不满地瞪大了眼睛,”她不该过来好好感谢感谢迪安昨晚的帮忙。”
“你们消息太滞后。”格雷琴摇头,忽然握住迪安的手,“啦啦队里有人说,唐玲的爸妈好像不太喜欢我们这种‘暴力分子’,让她不要跟咱们往来。”
“哼,什么暴力分子。”詹妮忿忿不平,“分明是担心昨晚那三个混蛋报复才和我们撇清关系。她还说什么和迪安是家乡人,她配吗?就一个自私又胆小的白眼狼。”
迪安眼神复杂。
他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一部分同胞出了国就变成这样。
……
放学,迪安去服装和眼镜店采购了一番,做好充足准备。
凌晨一点四十。
系统里出现了期待已久的提示。
“拟形lv0(0100),血液样本分析完毕,你可以随时进行拟形。”
迪安回到卧室,放松身体,排空思绪,进入了平衡冥想状态,注视“拟形”技能的图标,深呼吸。
噗通!
噗通!
卧室中响起清晰而突兀地两声,他的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了两下,然后一股冰冷的液体从中汹涌而出,沿着密集的血管网络,输向四肢、躯干、足趾末梢,乃至于脸部。
冰凉蔓延,如同生病住院打点滴时血管里流淌着药液。
但效果猛烈得多。
眨眼间迪安的皮肤,血肉,内脏、骨头一片冰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缩紧身体打起了哆嗦。
手指触碰到皮肤,空气拂过身体,都是一阵阵针扎般刺痛。
他仿佛在零下十几度的天,赤身露体地顶着风雪前进。
但这极寒不过维持了一瞬又毫无征兆地消失。
迪安诧异地打量着自己赤条条的身体,还来不及庆幸,紧接着潮水般的剧痛涌了上来。
咔嚓、咔嚓…
一连串骨折般的脆响中,他的四肢关节、脊椎、腰椎如同快速生长的树枝疯狂地弯折、拉伸,墙上的黑色倒影随之跳起了怪诞的僵尸舞。
扑哧、扑哧。
皮肤下的血肉宛如吹气球一样恐怖地膨胀,又被戳破,露出淋漓的血肉,又骇人地向内收卷。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