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才坐回了榻边。
一只苍老的,如同枯槁的手,抚着明珠的小脸,动作爱怜,目光却沉冷。
这张小脸,像极了云侧妃,也有几分相似如今避居山庄的那位郡主。
也对,本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她的女儿,同她相似是再正常不过了。
“明珠啊,太子殿下,给你起了个好名字,可他念着你名字时,难道一次都不曾想起从前被他从西北带来的郡主吗……”
老妪话音低哑,手依旧抚着明珠的小脸。
脸上,再无往日的那份慈爱老妇的模样。
随后,她缓缓起身,走出了寝殿门。
半个时辰后,在这老妪刻意的疏漏下,那秦女官翻进了明珠寝殿,把云乔抱出,带到了每日凌晨往宫外运脏水秽物的车子处,打开那桶的隔层,把人扔了进去。
边放人进去时,还心下纳闷,这明珠郡主果真是小孩子体征,睡觉死沉,跟她家那大侄子也不遑多让。
根本不知道那碗甜汤,也不知道宫里那位嬷嬷刻意留了疏漏。
很快,送秽物的马车出了宫门,往宫外驶去。
一行两个奴才,打着哈欠驾着车,走出宫门后良久,即将抵达倾泄处时,打横突地冲来一行马队。
疾驰破空,速度快得人晃眼。
“吁!吁!吁!”宫里驾车的这奴才慌忙张口试图勒停马车。
可还是没来得及,被那一行马队,撞了个人仰马翻。
马车里的秽物倾倒而出,那两个奴才摔在了路边草丛里,忙捂着眼鼻爬起。
一行马队里大多数马匹继续往前疾驰。
独最后一处的个人勒马停住。
那宫里来的两个奴才捂着口鼻连声地骂:“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狗东西,瞧不出爷是宫里的奴才吗?宫里的车驾也敢撞!不要命了!”
那勒马停住的人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急声道:“哎呦,官爷,对不住对不住,实是小的们急赶着给主家送货,您且见谅且见谅,这钱袋子您收下,全当时补您的,可别追责小的门……”
随即扔出一个钱袋子,当即打马追上前头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