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放松之下,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这会客厅中的陈设。
看着那些虽然被打扫的干净,但是已经明显看出岁月痕迹的门槛、房梁、桌椅。
冯仲恺不由得在心中称赞。
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嘛,简朴起来倒好像真是个穷道观似得。
“还请善信收回重礼,老道无功不受禄,实在当不得冯居士如此对待。”
被打断了好心情的冯仲恺,看着还没进门就忙着拒绝自己的熟悉身影,心中微微一惊。
自己已经如此礼贤下士了,这老道士居然还不满意?
当下也只好强笑着回应:
“老神仙先别忙着拒绝嘛,早就了解前辈不爱世俗之物,晚辈这里还有二十斤黄金奉上,专供贵观修补道祖金身之用。”
“另外,听闻老神仙别无所求,只有杜康之好未曾割舍。”
“小子特地从我家长辈的私藏里,翻出了几箱五十年以上的陈酿,特地请前辈帮忙品鉴品鉴。”
“还有这一盒珍珠加上五品上了年份的老山参,专供老神仙精进修行。”
“还请老前辈看在晚辈一片向道之心,收下这些许薄礼吧。”
张至让在知客的陪同下吗,迈步走进了会客厅,神色淡然的扫过众多随从手中的贵重礼品。
眼神只在那几箱老酒上稍作停留,还是冲着面露乞求之色的冯仲恺微微拱手道:
“冯家供奉蔽观良多,若有什么差遣之处,不妨直说,但有蔽观能够帮忙的地方,老道自会出手相助。”
“但老道自问本领低微,实在是担不起如此重礼啊!”
冯仲恺一听有门,心中一喜,但脸上还是没有表露出丝毫异常。
“哎!前辈说笑了,您手段通神,何必自谦低微二字啊!”
“这么说善信确实有事差遣?不妨说来听听。”
“若是法会祈福之类的,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单凭冯家日常的供奉,老道也是义不容辞!”
“我们这等世俗之人,祸福自有天定,哪里敢劳动神仙大驾。只是……”
冯仲恺假装沉吟着说到:
“只是有些江湖匪类,祸乱一方,我冯家远在京城实在鞭长莫及啊。”
“而且对方似乎颇有几分武艺傍身,寻常人几乎奈何不了那猖狂的宵小。”
“所以晚辈这才本着除魔卫道的心思,想请老神仙出手铲除不平……”
原来是想请自己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