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抬眸看去,目光在萧续身上多加打量,
眼前之人确实很像。
他沉声问,“那锁是被你拿走的?”
萧续面不改色,也不遮掩曾经潜入过沈重的书房,“是。”
沈重顿时沉默了片刻,他拿走锁,就意味着他已经看过这些信,以及这封密诏。
既然已经见过了,为什么还要留在沈府,留在他女儿身边,沈重对萧续顿时多了几分不善的警惕,“书信既已见过,你还留在沈府做什么?”
萧续掩下眸中冷沉之色,“还请沈将军告知,十几年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会有这些书信。”
沈重微微一顿,看向萧续的目光顿时有些诧异,“你不知道?”
他以为萧续寻到沈府来,定然是对当年之事有些眉目,故而寻来自己这里,将能证明他身份之物取走,以作今后回宫之用。
可眼前,萧续问的话,证明他显然事不知情的。
可既然不知情,又怎么会寻来沈府。
他眉色凝重,“你是怎么查到沈府的?”
他隐隐有种不安。
萧续倒也不隐瞒,“几年前,萧延便寻到了在下,将事情告知。”
以及外家一家灭门之祸等等的事情。
只是,萧延不知道的是,他一直清楚,萧延不过是想利用自己,以报他自己的私仇。
他之前一直顺着萧延,也是因为这些,确实便是他一直在查的。
提及昱王,沈重面色显然不好。
春猎回京那一日,儿子便已经告知过他,晋王自缢前曾经提昱王,他身边,一直都是昱王在从中挑拨唆使。
故而他才会急着在春猎之时借机起事。
而就那么巧,还未将这些事上告陛下,晋王便在当晚自缢了。
过于巧合了。
现在,这个萧续又出现在自己府中,又与昱王有关。
沈重面色凝重,将木匣子里的那封密诏,以及先皇后的亲笔书信打开,放在萧续面前,说起当年之事。
“当年,云家双殊,宠冠六宫,又接连诞下两位小皇子,本应该是喜事,云家也是喜上眉梢。”
“可云将军却在此时,被揭发谋反,全家上下,除了宫中的两位娘娘,皆被斩首。”
“刚产下小皇子的贵妃娘娘受不住打击,悬梁自尽,那时,便有朝臣死谏,刚出生的小皇子,也不能放过……于是,便有了那封密诏。”
“先皇后力劝了陛下几日,也未有效,先皇后曾有恩于沈家,故而,我冒着欺君之名,将你留下,掷于城外乱葬岗,再传信于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