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莫要再推辞了。”
沈知婳话里话外浓浓的关心,声音也比平时要大一些,仿佛怕屋里头的父亲母亲听不见。
恰好一阵冷风吹起,冻得她直哆嗦,目光盯着被自己推过去的手抄,心想:等她再推过来一次,自己便戴上不给了,这可是上好的料子,花了她几个月的月银,她可舍不得给沈知书
。
以她对沈知书的了解,旁人递过来的好意,沈知书是不会心安理得的受着,定然还会还回来的,故而,她才将手抄给递过去。
沈知书瞥了沈知婳一眼,好似怕自己看出她在做戏一般,满脸对阿姐的关心。
她冷白的指尖抚了抚手抄上的绒毛,嘴角微微一勾,上好的料子啊,沈知婳舍得?
“既如此,我也不好拂了妹妹的一番好意,多谢妹妹。”
一边说着,沈知书一边将手抄戴上,方才还冻得好似冰块的手,一下子就被暖意包裹。
沈知婳表情顿时僵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沈知书戴上的手抄,捂得严严实实,好似她自己的物件似的,半点不推还了!
她哪里能算到沈知书会突然收下,来这么一出,咬了咬牙,只能暗暗忍下讨要回来的冲动,将冻得发冷的手藏进了斗篷里,脸上笑容有些僵硬,“姐姐戴着暖和便好。”
沈知书看着沈知婳脸上僵硬的笑,也不知是被自己气着了,还是被冻着了。
她心道了一句:活该。
想在父亲母亲还有这些下人面前演这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她沈知书倒是乐意奉陪,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得住。
就在这时,屋
门从里头打开,沈家夫妇相携出来,瞧见两个女儿都站在院子里,沈重也是诧异,“怎么都在这傻站着?”
沈知婳顿时脸上扬起笑,“女儿过来给父亲母亲请安。”
沈夫人眉头轻蹙,“前些日子不是说了,冬日寒,又下着雪,不必清早请安。”
沈重素来就不喜欢这些个繁杂的礼节,什么请安不请安的,有那闲功夫,倒不如到练武场练上一会。
但两个女儿孝心重,都来请安,他这心里头倒也暖洋洋的。
“难为你们两个了,起这么早,今后就不必了,清早冷,女儿家的,当心冻着。”
沈知婳受用,嘴角弯弯,应下,“女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