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书不由心中感叹,皇家当真无亲情可言。
庆帝最后,也只是冷声斥责了沈容两家几句,便让两人各自领罚十板子。
沈知礼皮糙肉厚,又是军营出声,十板子于他而言,家常便饭。
可于细皮嫩肉又被沈知礼打了一顿的容湛而言,可伤上加重,打完之时,路都走不动了,可碍于面子,他紧紧的咬着唇瓣,冷着一张脸,愣是不吭声,直到被侍卫扶回了营帐中。
庆帝这般偏心沈家,可容家方才说错了话,这会儿也是敢怒不敢言。
众人更是诧异于,陛下对沈家的维护,当真不是一星半点啊,这沈家如今确实风光。
…
沈知书抱着小兽回到自己营帐,萧续坐于营帐之中,桌上仍旧放在那药箱,显然是再等沈知书回来上药。
怀中的小兽从灰色变成白色,萧续也只是余光瞥了一眼,“大姑娘,该上药了。”
他声音冷冷清清,不近人情,可沈知书却莫名的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关心。
她眉梢一佻,小疯子也会关心人?
当真将自己当成主子了不成?
怀里的小兽嘤嘤两声,挣扎着从沈知书怀里跳了下来,因为后腿有伤,着陆时踉跄了一下。
只见它一步一步的往暖和的地方靠近,最终费力的爬上了沈知书的床榻,缩在一角,裹着厚厚的被子蹭了蹭,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此时,目睹这东西跳上沈知书床榻的萧续,目光却陡然冷了下来。
那床榻上的小兽似有所觉,打了个寒颤,瑟缩了一下。
沈知书见它安稳的睡下了,这才放心的走向萧续,坐了下来。
她伸出手,撸起袖子,递向萧续面前,后者目光落在沈知书手腕上的那一圈淤青上,触目心惊。
可她方才抱着小畜生出去时,手腕分明不曾有伤。
萧续默不作声,指尖沾取少量的药液,给她清理伤口,随后,又洒上药粉,细细包扎好。
连带脖颈上的伤,也一块上
了药。
正当沈知书以为完事了的时候,萧续却突然倾身靠近,微凉的指尖,落在沈知书的脸颊上。
猛然对视,让沈知书心“咯噔”一跳,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好似在一点一点的拉扯着她往里头探去。
沈知书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刺痛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原来萧续只是在给她脸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