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对闻人敛抱歉一笑,将灵识探入通讯符中,善渊道人的声音自识海响起:“宗主受伤盖因中毒,速归。”
秦胥如此虚弱,是因为中毒?
何种毒物能伤得了大乘境大能?
秦黛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之感,转头便要对闻人敛道别:“闻人公子……”
闻人敛贴心问道:“可是有急事?”
秦黛黛勉强笑了笑:“宗内有事,我须得快些回去。”
边说着,她已召唤出飞白剑。
闻人敛看着她眉眼隐隐的焦灼,颔首:“待回宗复命后,我去寻你。”
秦黛黛跃上飞白剑:“好。”话音未落,她已如霞光飞至半空。
闻人敛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再看不清方才徐徐转身,转过街角处,人顷刻化作一道白光飞于天际,片刻过后,落于幽月宗流云峰。
峰巅之上,一座亭台小榭以金色结界包裹着,无雪亦无风。
闻人敛走
入结界之中,一眼便望见鲜亮俊俏的少年斜倚着阑干,金冠红玉束起的马尾与发带垂缨一同随灵力微微拂动,手中把玩着白玉笛,只是人有些心不在焉的。
感受到灵力涌动,少年未曾抬眸,嗓音微扬,有些懒洋洋的:“久未相见,闻人兄疏于修炼了?”
闻人敛走上前:“在街市上耽搁了会儿,久等了。”
岑望手中玉笛微顿,终于抬眸看向他:“闻人兄莫不是和那个秦大小姐一同去的?”
“是,”闻人敛未曾遮掩,随后想到什么,“方才,岑兄待秦姑娘委实过分了些。”
“往日岑兄即便不喜一人,也只做漠视,怎得偏对秦姑娘如此苛待?”
岑望冷哼一声:“她说的?”
“秦姑娘未曾提及。”
岑望神情一滞,摩挲着玉笛的手不觉用力。
他心中莫名烦躁。
似乎秦黛黛只是坐在那间厢房中,他就极为气恼。
这样的情绪,以往从未出现过,无根滋生,无水生长,一点点占据着整片灵识。
闻人敛轻叹一声:“岑兄来找我,可是想知过去几月发生之事?”
岑望看向他。
闻人敛敛眉细思,而后道:“岑兄过去几月,一直是秦姑娘陪在左右。”
“岑兄比现下要年幼得多,唤秦姑娘为‘阿姊’,很是依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