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便见陆绥安微微眯了眯眼。
仿佛被点拨到了
些许什么似的。
陆绥安虽并非何家少主,沈氏亦并非那七姨娘,但他们几者之间却又仿佛有些千丝万缕的相似之处。善待?
挽回芳心?
何家少主虽不一定会悔罪自新,但是他却能从中吸取到些经验和体会。
这样想着,只见陆绥安沉吟了起来,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一抬眼,见那张闵张大人还杵在那里,便见陆绥安淡淡道:“张大人还有何事?”张闵愣了一下,立马回过了神来,忙不迭摇头道:“无事了,无事了,下官。。。。下官这便立马去修正。”说着,赶忙拿起卷宗往外走。
一直走到门口时还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心道,今日这陆司直怎么好像有些怪怪的。
张闵纳闷出了司门,扭头便撞到了陆绥安的随从常礼。
常礼道:“张大人怎么鬼鬼祟祟的?”
张闵便鬼鬼祟祟凑到常礼跟前小声道:“你发现没,你们家陆大人今日有些怪怪的。”
常礼挑眉道:“哦,怎么个怪法?”
张闵酝酿了半晌,一时寻不到准确的词汇,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这时,快要到了下值的时辰了,常礼深知世子习惯宿在大理寺,向来有“拖堂”的习惯,正欲进去询问今晚晚膳用哪家的
毕竟上回的膳时世子可是几度不满的
却未料他刚进来,只见世子已径直起了身,冲他道:“回府罢。
常礼闻言,双眼顿时瞪大了,今儿个什么日子,世子竟照常散值?
这可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常礼哪有不依的,生怕主子反悔似的,立马如阵风似的一溜烟奔赴马厩。
话说大理寺外的巷子口旁还有条胡同,胡同边上有家香酥鸡,肉质酥脆,香气扑鼻,大理寺的同僚们都好这一口,日日下值时都会买上一只回去打打牙祭,有时队伍排得老长。这日陆绥安骑马而过时,又见那队伍已排到路口来了,他打马越过时,只见楼敬的声音打雷似的扬了起来,一脸稀奇道:“哟,这是哪个,这不是咱们孙大人么,稀罕啊,孙大人平日里连个包子都舍不得吃,日日用馒头度日,今儿个这么大手笔,怎么忽然舍楼敬的声音太大,一时引得周围人全看了去。
陆绥安便也顺着看了一眼。
只见孙淼排在队中中央,面对楼敬的打趣,略有些不大好意思,却依然坦坦荡荡,只笑吟吟道:“刚发了俸禄,夫人喜这一口,还望楼大人勿要笑话。”楼敬顿时挤眉弄眼道:“哟,孙大人日日扣扣嗖嗖,啃咬馒头度日,却乐意省下银子讨夫人欢心,真是叫我辈望尘莫及啊。”这时司马南笑着道:“你懂什么,正是因为孙大人这样有心,才叫孙夫人死心塌地,得以三年抱俩,哪像你,媳妇儿都寻不到半个,成了个老光棍了,但凡你学了人孙大人三层,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司马南取笑楼敬没媳妇儿,楼敬瞬间气结,道:“那是老子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胭脂俗粉,莺莺燕燕!”转头看了司马南,瞪眼道:“你能耐,你能耐李家姑娘闹着要同你退婚。”
二人说着说着急眼了,开始揍成一团。
来自两个老光棍的无能怒吼。
大家戏谑着打趣着,倒是热闹非凡。
这时正要疾驰而过的陆绥安却不由朝着队伍
中孙淼的背影看了一眼,想起方才司马南嘴里的那句“正是因为孙大人这样有心,才叫孙夫人死心塌地,得以三年抱俩”。死心塌地,三年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