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魔婴这些年害我不浅,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终究是我的一部分。”
“与其一直提防他,不如将他彻底掌控在手中。”
“你。。。。。。”
楚天行还想再劝,但周倚桥心意已决,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好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没有足够的把握,我可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楚天行哪里相信周倚桥的鬼话,但周倚桥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再劝阻,不过你要记住,魔婴本就是魔气所化,你若想彻底掌控他,就必须先将他的魔性压制住。”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话毕,周倚桥不再言语,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灵识沉入体内。
屋外竹林沙沙作响,整个空间忽然都陷入了寂静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周倚桥丹田中魔婴突然睁眼,漆黑魔焰顺着经脉,眨眼的功夫便攀上了指尖。
原本用来防护的灵力护罩被魔气迅速浸染,竟化作缕缕黑烟,飘散在天地之间。
“斩业”骤然暴起,赤红剑气如毒蟒出洞,在逼仄的空间内肆意游走,将竹屋的四壁尽数摧毁。
周倚桥面色苍白,但眼中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意。
唤醒魔婴之后,“斩业”虽然依旧杀气四溢,但却不再像之前那般不受控制,反而隐隐有了一丝如臂使指的感觉。
“果然。。。。。。”
周倚桥眼底泛起血色,薄暮法剑自身后缓缓显形。
两柄凶器相击的刹那,竹屋内凭空炸开血雾,剑气与魔气纠缠成螺旋,将房间中剩下的最后物件也尽数摧毁。
整片竹林剑气纵横,周倚桥的衣袂被凌厉剑风撕出数道裂口,他虎口崩裂却笑得愈发肆意,伸手握住剑柄,手持薄暮法剑亲自上前,与“斩业”战作一团。
魔婴盘踞丹田,漆黑魔焰顺着经络攀附至薄暮法剑的剑身之上,与“斩业”剑身渗出的赤红杀气绞作一团。
他布置在周围的阵旗已经崩碎了大半,恐怖的杀意已经开始向外扩散,若是周倚桥不能尽快掌控眼前场面,恐怕整个竹林都会被他毁于一旦。
“噗!”
周倚桥喉头一甜,反手抹去嘴角血痕。
方才强行催动魔婴压制剑魄,却引得两股凶戾之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此刻五脏六腑如同被千针刺穿。
他单膝跪地,五指死死扣住剑柄,感受着体内经络与剑鸣共振的诡异韵律。
竹叶纷飞如刃,周倚桥的指尖深深嵌入青石地面,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