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苟安才懒得计较这个,冷笑一声,头一扭开,就想跟他来个擦肩而过。
结果就是被人拎着胳膊,拽到了放了一堆老虎机的角落里。
她后背撞着一台机器,倒是没撞疼,眼前的人大概是有了经验或者是怎么的,难得做个人的用自己的手给她垫了下——
只是压在她肩膀上的手力道很大,一点儿也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野狗终于没忍住伸出了他蠢蠢欲动的狗爪。
“跑什么?遇见了,都是缘分。”
粉色的纸条在苟安眼前晃了晃,贺小少爷笑得像个正宗纨绔子弟,“既然都是缘分,老天爷说的算,辛苦安安和我走一趟咯?你也知道我信用卡不知道托谁的福被停了,所以明天我可是没钱请客的啊!”
“……”
苟安劈手抢过他的纸条看了眼,【喜欢的人】。
啧。
像是捏着什么烫手的山芋,迅速把纸条塞回他的衬衫口袋,看贺然虽然笑得一脸浪荡,实则死死绷住的下颚出卖了此时他的紧张……
这些狗玩意装模作样起来倒是都一个鸟样。
苟安丝毫没有任何的同理心,抬起手,用劲儿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贺然被推了个猝不及防,连退两步撞上了另外一台机器——
一米八几的身高,牛高马大的,撞到机器,沉重的老虎机都不得不摇晃了一下!
他稳住身形,原本以为苟安会借此机会转头就走,却没想到她疾走两步上来,一把以刚才同样的姿势将他轻易钉在墙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
那张最近频繁出现在梦中的脸就在眼前,熟悉的甜味香水若有若无地钻入鼻腔。
贺然动了动唇,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那双上一秒紧张的快凝固的双眸却因为她的主动靠近化成了一摊春水,波澜荡漾。
正想说些什么,胸前被重重拍下一张纸条,然后苟安沉默的退开——
原本压在他肩膀上柔软温度也伴随着香味抽离。
心中涌上一股失落,贺然愣了愣,拿起纸条看了眼,看见上面大概十五分钟前才见过的同款借物内容,他脸色变了变。
“一样的纸条唐辛酒只写了两张,另一张在陆晚手上。”
苟安冲他扬了扬下巴,平静地问,“贺小少爷,请问您的第二颗扣子上哪去了?”
贺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