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视甚高的他也一直认为,当官不需要那么深的学问,够用就行了。
与其专研学问,不如好好研究如何治国。
至于当官,他决定走举荐这条路。
可是这条路并不比科举好走,谁没事儿会举荐他一个陌生人?
他只能挖空心思去结交权贵,只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大明周报的创刊,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文章写的并不算特别突出,想被采纳就要出奇制胜。
想要一鸣惊人,就更不能走常规路线。
最开始他选择附和陈景恪的大同世界,如果能入了陈伴读的法眼,那真是踏上终南捷径了。
然而投的几篇文章都石沉大海。
一开始他还不服气,学术方面自己承认不如人,可治世方面他自认为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只是等他看了被采纳的那几篇文章,才知道自己太自大了。
不论是赞同还是反对的,都言之有物。
尤其是人家对政治的认识,更是远远超过了他。
很多看问题的角度,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这个现实让他备受打击。
不过他并未心灰意冷,而是决定选另一个赛道。
这次他将目标对准了唯物学。
他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学问博杂,对历史比较精通。
别人很难理解的唯物学,他反而很快就入门了。
对于方孝孺的才华,他发自内心的敬佩。
然后……他选择投稿批评唯物学。
很简单,虽然他对唯物学有了一点了解,但因为没有接触过全貌,也只了解了一点。
发文吹捧也写不出什么名堂来。
还不如抓住自己了解的那一点狠狠批判,说不定就能被录用了。
果不其然,他的那篇文章成功刊登在了大明周报上。
这块敲门砖确实好使,从此以后不论他去到哪里,只要说自己的文章被周报采纳过,总是能被人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