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迟墨端着一箱葡萄酒进来。
这回自驾游,大家后备箱里装了不少从家里带出来的好东西,这箱葡萄酒就是他临走前,小妹指使他从老爷子酒窖里搬出来的。
用南妩的话说,就是老人家喝这种对身体有害的东西干什么,他们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该替家里的长辈们去承担世界的风险了!
自己这边还算好,那几个岁数小的弟弟拿的可是家里尘封的藏酒,前几天在服务区吃饭的时候,隔着手机都能听到他们被家里的长辈骂的狗血淋头!
“嗐,我们还以为新嫂子来了!”
段榆景挑眉,懒洋洋地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后靠,这松散劲,就差把脚嚣张地架到桌子上去了。
“什么新嫂子,旧嫂子,叙哥就谈这么一个,你一会别瞎说,让嫂子误会了。”南妩皱眉提醒了一句。
“能被轻易拆散的都不是正缘。”段榆景显然不服,小小声念叨了一句。
可惜还是被南妩听到。
她当即摆出姐姐的样子,故作严肃地教训:“你敢乱搞,明天我就把你白哥摇来收拾你!”
这句果然好使,小恶魔瞬间老实了!
娄大魔王在整个京城,战绩可查,比他大的,见他头疼,比他小的,见他害怕,一个人克老中青三代!
至于幼的和少的,心情不好,见你就抽两下,跟你妈打你一样,完全没有痕迹没有道理。。。。。。
南池墨从木箱里取出两瓶交给侍应生,吩咐他们先冰起来,晚点再醒酒送过来。
落座后,这一圈五个人才算真的齐了。
大家兴致勃勃地聊着明天去哪玩,倒是短暂地把赵霂叙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直到若有似无的高跟鞋落地声越来越近,原本神色淡淡的南迟墨心跳骤然一滞。
他有些机械地抬头,视线落在那扇金属色的包厢大门上。
喧闹的声音顷刻间在耳边停止。
大片的晚霞自透明的落地窗映入,她在不规则的框景里,如游园惊梦中,窗棂白墙后的别枝惊鹊、棠花欲燃,那一瞬间,春风摇曳,勾的人目光不自觉驻足流连。
他同那双平和温软的眸子对上。
可她眼里只短暂地掠过一抹诧异,然后便温柔地归于平寂,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在这短暂的片刻里大起大落!
“吱!”
凳子与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霍澧死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翻涌的情绪明显到谁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而南妩。。。。。。
除了666,她真的什么都扣不出来!
“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