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臣又看向陈实。
他们已经有些忍不了了。
换作白刀,在对方竖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就已经砍下对方手指。
“一万两。”
陈实自语一句,目视年轻男人,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一万两,意味着什么吗?”
二爷道:“意味什么?”
陈实正色道:“意味着一条命。”
二爷道:“一条命?谁的命?”
陈实说道:“你的命!”
二爷笑了:“我的命没这么值钱。”
陈实正色:“不错,但有的人,命值这个钱。”
“给钱。”
何安臣一听,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从怀中取出从血虎门剿获的银票。
在上饶的时候,他便将钱箱里剩下,不方便携带的银两在钱庄换成了银票。
点数出一万两。
何安臣面无表情的将银票放到桌上。
二爷见陈实真的愿意拿出一万两,眼中也有些惊讶。
“啪啪!”
他笑了笑,伸出双掌,拍了两下,以示赞扬。
何安臣眯眼,白刀冷笑。
陈实面无表情。
一旁的水心遥瑟瑟发抖,心中既感激又有些愧疚。
一万两。
把她卖了都还不起陈实。
拍完手。
二爷放下手,从桌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八坊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我们县令考取功名,出仕后,不知什么原因被分配回了八坊县。”
“按大武律,官员不得在原籍任职,却偏偏出了这么一个怪情况。”
“虽然情况特殊,但我们县令爱民如子,上任以来,做了不少利民之事。”
二爷放下茶杯,笑道:“八坊县地处山中,往来经贸不通,山中种植作物产量也不高,极是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