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从我这里接被开吗?”邬佳伸出两只胳膊,摊开手掌,做了一个双手奉上的动作。
“算了吧,找新工作太麻烦了——我要赶飞机,先走咯。”
邬佳挥动胳膊,“拜拜~”
“拜,等我回来找你。”
行李箱的滚轮声爬过整个客厅,随即就是家门合上的动静。
虽然知道早餐在桌上,但床的魅力更大,邬佳没出被窝,躺着继续用手机刷了会小说。
窗帘后的腊肠“卡巴卡巴”地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总之是和窗外那几只麻雀脱不了干系。
又过了一个钟,五脏庙开始闹腾着要求进贡,邬佳才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眼。
下了床趿着拖鞋,邬佳扯开窗帘,让阳光完全洒进房间。
揉了揉腊肠的脑袋,邬佳和它打商量:“别瞅那小麻雀了,妈妈去客厅给你放《猫和老鼠》。”
邬佳在家只会霍霍一套睡衣,走哪穿哪,不会刻意更换。
今天天气好,客厅也亮堂堂的。
邬佳把临街的窗户拉开了,瞄了眼巷子里——有只野猫缩在角落,听到她移动窗户的动静后飞速跑开了。
即使有顶棚遮挡,这几天的雨水还是让金属的防盗窗沾了不少污渍,有空需要擦洗一下。
邬佳拉上纱窗,这纱窗是金刚网的,内防家猫出走,外防野猫闯入。
有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正好路过,邬佳手疾眼快地扯上纱帘,隔绝了对方的视线。
屋子的总面积其实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全布局。
邬佳几步走到厨房,摆放在岛台边的两个猫碗干干净净。
“酸菜——”
名为酸菜的头胎猫咪闻声而来,像辆敦实的卡车一样在脚边打转,邬佳进厨房拿了罐头,准备投喂。
厨房和客厅以窄窄的岛台作为隔断,不过另外还有张餐桌,给两只猫把零食碗摆在上面,邬佳自己也坐在椅子上。
陆知颖买来的生煎包是嬷嫲家的——海城这边“妈妈”这个词的方言音译——最开始只是某位阿姨自己做生煎包,因为卖得红火就扩大了店面,她们一家子都在里头帮忙,各色各样的早餐都有,不过还是生煎包最受欢迎。
邬佳摸了摸早餐的包装袋,尚有余温。
翻译一下就是懒得热了。
拆开包装袋,一股面香就冲出来,袋子里面好些水珠,邬佳抖了抖袋子,小心翼翼地抻开。
嬷嫲家的生煎包有半个拳头那么大,顶上撒了葱花和芝麻,底下煎出一层酥脆的金黄色。
生煎包有些潮了,颜色变得沉了一点。
邬佳夹起一个,用侧边的白面皮先沾了醋和辣椒酱,吸收了醋的面皮变软,在舌面上融化,酸意刺激着味蕾,让人疯狂分泌口水。
南方的辣椒酱带着甜味,辣意轻柔地按摩舌尖,些微的痛意让人上瘾。
一口咬下去,露出里面的肉馅。
邬佳不吸汤汁,生煎包里的汤汁会被她事先挤到碟子里——你也许会觉得失去了精髓,但抱歉,就连撒尿牛丸里的汤汁她同样会这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