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授意这孩子以帮彩珠出气为借口,刁难你与你产生矛盾的同时,借机调查齐飞云等人,将他们的行踪与动向告知于你。”
文墨渊说着突然并指为剑,凌空划出个“禁”字,光用儒道正气,竟然就将竹舍外的虫鸣都完全屏蔽。
“你二人越是势同水火,那些藏在暗处的蛊虫便越会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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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倚桥闻言,心中一动。
他将玉简收入袖中,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只觉齿颊生香,回味无穷。
“这些都好说,可前辈难道没有听见,晚辈说过,自己并未掌握任何一道纯粹的杀伐剑意吗?”
文墨渊闻言,微微一笑。
“小友说笑,老夫好歹也是听风院的院长,想让小友掌握一道纯粹的杀戮剑意,还是很简单的。”
他将《金刚经》抄本收入袖中,枯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青玉佛珠,仿佛在等待什么时机一般。
周倚桥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品茶,不再开口。
竹舍外虫鸣重新响起,檐角铜铃叮当声里,夜色越发深沉了。。。。。。
两人就这样枯坐了半炷香的时间,彩珠忽然抱着一柄生锈的铁剑,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爷爷,你说的就是这柄锈剑吧?”
彩珠将铁剑搁在案几上,粉面红扑扑的,额角还挂着汗珠。
文墨渊接过锈剑,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其上斑驳的红褐簌簌剥落,露出几道暗红纹路。
檐角铜铃被夜风撩动,清脆声里,《金刚经》上的佛珠再度亮起金光,似乎在镇压着剑中的某种生灵一般,逸散出来的经文像是一把金色的锁链,缠绕在铁剑上。
“此剑名‘斩业’,当年我听风院还有专门传授弟子剑意的教习之时,而这柄剑便是历代剑儒所持之物。”
文墨渊屈指叩了叩剑脊,沉闷回响惊得他手旁茶盏中的雾气一颤。
“只可惜当年第八任剑儒走错了方向,为除心魔,将毕生杀伐戾气尽数封入剑中,最终。。。。。。”
他忽然用力一敲,最后一点挣扎着扒在剑身上的铁锈被尽数震落,漏出它们身下被隐藏着的一道巨大豁口。
“最终这位剑儒携妻以身饲剑,方才镇住这股凶煞之气,避免了听风院的浩劫。”
周倚桥目光微凝。
此剑虽已锈迹斑斑,却依旧泄出刺骨寒意,连他这般修习魔功之人,都觉神魂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