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率的回答让亚当有点头疼:“怎么会是你,你现在……恢复记忆了?”
“一点点吧。”
“不是说想开始新生活的吗。”
他沉默了一下:“是啊,如果没那么多事的话,确实是想慢慢来的。”
但那种明明前方大家都在拼命,但自己在后方悠闲生活的日子太难熬了。
明明自己可以做到些什么,就因为要轻松地生活,所以什么都不做。
虽然知道以后也许会后悔,但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放任事情在自己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发展,以后大概更会后悔。
他自问不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即使陆秋给他打过很多遍预防针,他们之前可能有些龃龉,甚至算不上关系很好。
但难道不能从现在算起吗?
他想要的只是现在能帮得上朋友,过去的一切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要在意的了。
而且这件事还有一个契机。
“对了,你亲爱的海尔森议员企图谋划异常叛乱,已经被镇压了,就是稍微有点人员损伤。”
“什么!”这件事才真正让亚当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脑子重新冷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之前的报告里没人给我说。”
“当然,因为这件事被发现得很早,所以即使是议会里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那你……”
“辛西娅发现的这件事,是她来找的我。”
因为陆秋走的时候托付辛西娅帮忙看着一点她捡来这些家伙,所以西泽尔诞生这种想法以后也给辛西娅提过。
虽然知道陆秋的希望是不想让西泽尔背负过去的,但当时情况紧急,亚当留下坐镇的拉夫维夫将军并不相信她的话,所以辛西娅也是有病乱投医。
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西泽尔就恢复了记忆。
他接受记忆以后还没来得及细想,海尔森议长就准备发难,只是被他先一步截住,所以没有把事情闹大。
现在执政官远征在外,内部有人叛乱,这毕竟不是个好事,所以大家商量着把事情镇压了下来。
虽然记忆里有一些事确实让他愤慨——比如眼前这个家伙,但从他新生以后,他和亚当作为同一个阵营的人的所有经历也不是假的。
他理解陆秋之前带他到处跑经历的那些事了,所以他现在还是选联邦。
亚当沉默地听着,刚才稍微放松了些的心情此刻再次揪了起来。
他这一生,有过最忠诚的战友。
有过最相知的朋友。
当然也遭遇过最惨烈的背叛。
自认有一套识人用人的法则。
但他真的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
海尔森作为三议长之一,差不多已经到顶了,他经常在外面跑,在联邦中他甚至可以说是权力最大的三人之一。
想做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