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要依仗咱们。”
李归玉冷声开口。
王怜阳皱起眉头:“归玉,王家不止你一个皇子。”
“那你就让他们只有一个好了。”
李归玉看向王怜阳,“母后是皇后,自家姐妹的孩子,也不好下手吗?”
听到这话,王怜阳睁大了眼。
李归玉轻声一笑:“王氏不止一个皇子,可母后,现下,你只有我了。尚文已经在去皇陵的路上,他回不来了。”
“你同我保证过会让他活着!”
王怜阳闻言,急急出声。
李归玉平静看着王怜阳,双手拢在袖中:“我保证他活着,但前提是,我是掌握他生死的人。如果我登不上那个位置,换其他人,我保证不了他一个废太子锦衣玉食地活着。母后,”李归玉垂首,说得郑重,“还请分清远近亲疏,不要被他人离间才好。”
听到这话,王怜阳忍不住捏起拳头。
面前这个毒蛇一样的儿子做过什么她清楚。
李尚文怎么走到这一步她也知道。
可她却毫无办法。
因为他说得没错,李尚文废了,他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需要她皇后拥有的权力,而她也必须在他登基的情况下,才能继续保持权力。
拥有权力,她才能保护李尚文,至少让他好好活着。
王怜阳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想再追究昨夜暗阁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咬咬牙,抬手道:“罢了,过去一切都算了。你我母子,还是齐心协力。琴书没了,暗阁现下无人执掌,韵之毕竟年轻,你带人把剩余的人带回来,保留实力……”
“娘娘。”
话没说完,一个冰冷少女声传来。
王怜阳立刻抬头,李归玉冷眼抬眸看去,就见一袭鹅黄宫装的王韵之从帘后转进来,沉声道,“太子遇刺了。”
听到这话,王怜阳和李归玉都是一惊。
王怜阳急急起身,惊颤开口:“在哪里遇刺的?人呢?”
“去皇陵路上,人已经没了。”
听到这话,王怜阳往后一退,抵在梳妆台上,似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
李归玉皱起眉头,他盯着王韵之,只问:“谁动的手?”
“不知道。”
王韵之看向李归玉,神色间尽是审视:“但看刀痕,是咱们死士的手笔。”
李归玉直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