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姥爷则对顾从卿喊:“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车开出去时,刘春晓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土豆正帮姥姥把海婴抱得更高些,老老小小都在门口望着,心里忽然就踏实了。
顾从卿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也软软的。
这些年在英国,他忙着工作,忙着谈判,是刘春晓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能毫无顾忌地往前冲。
现在,该换他来做她的后盾了。
有些陪伴,不在嘴上,在行动里。
是再忙也要赶回来的夜晚,是答辩当天稳稳停在学校门口的车,是那句“我在外面等着”。
这就够了。
刘春晓站在答辩教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落在她的论文封面上,“硕士毕业论文”几个字烫得发亮。
她在这里待了快六年,从最初连路标都看不懂的生涩,到如今能站在讲台上用流利的英文阐述观点,日子像指缝里的沙,不知不觉就漏了这么多。
答辩结束时,评委们笑着和她握手:“刘女士,你的研究非常有价值,很有启发性。”
刘春晓鞠躬道谢,走出教室时,腿还有点发软,却忍不住想笑。
她做到了。
顾从卿在楼下的长椅上等着,看见她出来,立刻站起身迎上去:“怎么样?”
“过了。”刘春晓把论文袋递给他,眼里的光藏不住,“评委说……说我的研究可以继续深入。”
顾从卿接过袋子,顺手牵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行。
那……博士还读吗?”
这个问题像块小石子,在刘春晓心里漾开圈涟漪。
她不是没想过读博。
刚到英国时,顾从卿忙着工作,她心里憋着股劲——不能只做“顾从卿的妻子”,得有自己的本事。
后来海婴大了点,她考上研究生,跟着导师做课题,每次在实验室有新发现,都比收到新衣服还开心。
导师不止一次劝她:“你的天赋在科研上,读博吧,我带你。”
可前阵子顾从卿深夜回来,坐在床边看着海婴熟睡的脸,轻声说:“春晓,国内形势越来越好,我听使馆的消息,咱们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那一刻,她心里的天平悄悄倾斜了。
回家的路上,刘春晓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轻声说:“不读了。”
“想好了?”顾从卿侧过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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