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着急,可他知道太医们已经尽力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讲,对这些东西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楚凡的希望也渐渐消弭。
和他预想的一样,这里是古代,对于剧烈的蛛毒,没有抗毒血清,根本无法做到及时救治。
“你们还能做些什么,做完便出去吧。”
楚凡不喜欢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太医们如释重负,都行了礼告退。
只剩下最开始的张太医。
“你有办法?”青衣看着他,仿佛升起了希望。
他现在只祈祷宫中有国医圣手,来打破他那些死板的科学理论。
然而对方只是摇摇头,打破了他的幻想。
“下官只能根据药性,开个外敷的方子,防止伤口溃烂生疮而已。”
如今这般情况,谁也不能预料最后的生死。
有谁会去开一张多余的药方呢?
可他总觉得,那位短发的后生说得对,能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不过只是想尽人事而已。
楚凡点头示意他去。
塌上呼痛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方才只是腿上痛,此刻他觉得浑身每一寸筋脉都烧灼般的痛,痛的他头一阵阵的发蒙。
“凡哥哥……”
楚凡看着神志已经不清的少年,却依然下意识的向他呼救。
心痛的将人抱在了怀里,听着他一声声的胡乱喊着救我,好痛,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大殿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张太医将调配好的药膏送了进来,小心的替云亦初敷好。
少年因为疼痛不时的挣扎,他便系了两条纱布固定。
做好了这一切,退出门外,临走前却把齐砚也拉了出去。“大人啊,这情况最好,还是告知陛下,来看一眼吧。”
说不定,就是最后一眼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也不必说出口。
齐砚看了看殿内的情况,还是命汪莘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