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承微微摇头,“不全是因物证不足,是不知家父知否先母是被常氏谋害。舅父言明由他们出面状告常氏,如若属实恐下官兄妹受牵连,想让父亲允了分家后再告。”
李曜轩问“分家再告,常氏所出的子女与你们兄妹也是血亲,再者父母在不分家,利用此事逼父分家,有失厚道。”
“王爷此言差矣”严子政忍不住开口“舍妹是为了下官兄弟二人,她求助王爷是想让在下兄弟二人离京,避开状告常氏时的场面。”
李曜轩看着严子政瞪圆的眼睛,心中不由浮现的是自家娘亲的眼睛,一样圆圆的,选中严欣若除了灵动俏皮外,也是见她有一双与自家娘亲相似的眼睛。
罢了,姑且听听严欣若往下要如何做。
“你们兄弟也如令妹打算一样,愿出京任县丞与教谕。”
“下官不敢欺瞒王爷”严子承拱手道“先母一事,下官兄弟也是昨夜才知。依下官之意,先私下与父亲讲明先母去世一事,如何处置继母由父亲做主。父亲若处置了继母,往后还是一家人;若父亲选择不追究继母的罪责,下官兄弟会逼父亲写下断绝文书,由我们兄弟状告毒妇谋害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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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告一段落,雅间内一时寂静。
严子政不时看向李曜轩,想问王爷还愿上门提亲吗?可惜笨嘴拙舌,迟迟不敢开口询问。
李曜轩垂下眼帘仔细考虑一番后,说“据本王所知,北方并不种植树薯,常氏是从何处采买,她朝药罐里添加苦杏仁可有人证物证,若无她岂会认罪。本王觉得由你们兄妹逼令尊大人处置常氏不妥,子不言父之过,碍于孝道本王提议贤昆仲还是请家中长辈处理此事为好。”
严子承拱手谢道“下官受教了。”
“天色已晚,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散了吧!”
严子政看着站起身要离开的李曜轩,脱口而出“王爷可是后悔了与舍妹的亲事。”
李曜轩停住脚步,侧脸问道“何意。”
严子政期期艾艾的说“舍妹为了某与兄长前程犯了忌讳,下官代妹给殿下赔罪,舍妹她真的不是有意犯错,请殿下念舍妹初犯,还请宽宥一二。”
“此事由圣上定夺,本王不予多言,告辞。”
望着走远的李曜轩,严子政问“大哥,王爷是何意,亲事是允了还是拒了。”
严子承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猜不透李曜轩是何意,只好嘱咐“回府后不许多言,走了。”
过了两日,李曜轩进宫请安。
李曜宸给他一幅画像,“这是勇亲王妃娘家侄女,虽不是绝代佳人,但也算的上姿颜姝丽,你们正好年岁相宜,若是中意朕下旨赐婚。”
“臣弟觉得还是严姑娘合眼缘,请圣上下旨赐婚。”
“你你,罢了,赐婚圣旨好写,你想明白不再变了,朕就下旨赐婚。”
“臣弟心意已决,请圣上下旨”李曜轩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行了,朕稍后便写,兄弟都是债啊!告退吧!”
李曜宸撵走了李曜轩,自语道“爹、娘,儿如今晓得了儿女都是债是何意了,你们一走了之,留下了仨债,儿要还到何时啊!这差事儿不想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