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一步棋又输了。
顾从卿那眼神,分明是看穿了她的把戏,只是碍于情面没戳破。
被村民们扶起来往三姑家走时,她回头望了一眼,顾从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冷风卷着水汽往骨头缝里钻,她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这民主村的秋夜,比县城的寒冬还要冷。
她赌上了名声,演了这场戏,到头来却像个跳梁小丑。
顾从卿的心硬得像石头,她的算计再多,也绑不住一个根本不想留下的人。
回到三姑家,换上干衣服,盖着厚被子,祝青青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三姑在灶房烧姜汤,嘴里还在念叨着她的不小心,她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知道,自己彻底没机会了。
顾从卿也不是村里那些能被几句闲话逼住的男人,他有他的前程,有他的牵挂,绝不会因为这点伎俩就妥协。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了,屋里一片漆黑。
祝青青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明天一早,她就回县城,只要顾从卿还在这,她就再也不来这民主村了。
……
回知青点的路上,几人踩着月光默默走着,谁都没说话,只有鞋底碾过石子的沙沙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一进顾从卿的房间,秦书先关了门,和李广对视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从卿,刚才那祝青青掉河里,我怎么看都透着不对劲,是不是……是不是冲你来的?”
李广在一旁连连点头,接过话茬:“我也这感觉!
这几天她老往知青点凑,眼睛就没怎么离开过你。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今天这事儿一出来,可不就是明摆着打你主意嘛?”
两人话音刚落,旁边的土豆立刻仰着小脸,一副“你们才知道”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那祝青青啊,就是看上我哥了,想把我哥从春晓姐手里抢走!
哼,她想得美!
我哥心里只有春晓姐,才不会理她这一套呢!”
“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