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已经很幼稚了啊。”
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更幼稚了。
贺余霄:“……?”
自觉沉稳可靠,是个酷哥的贺大少爷气乐了,故作凶巴巴:
“夏柿柿,你说谁幼稚呢?再说一遍?”
夏柿柿很有骨气,很快又重复了一遍:
“我幼稚。”
贺余霄满意了,慢悠悠跟夏柿说他和陈长暮之间的过节。
大过年的美好时间,贺余霄本不太想跟夏柿讲陈长暮,他又没有更好的话题拿来说,怕夏柿说没事就挂电话。
只要能和夏柿柿多聊几l句,陈长暮就陈长暮吧。
将就用。
客厅内,穿着一身小礼服,打扮得像个优雅贵气的小王子坐在父母身边的陈长暮,没来由地觉得鼻腔发痒。
陈长暮微微皱了一下眉,想打喷嚏。
瞧了和其他人相谈甚欢的母亲一眼,陈长暮用力掐住手心,遏制住了把喷嚏打出来的不雅冲动。
花园内,造型别致的景观灯发出柔和光芒。
冬日为数不多的蚊虫,为那点光芒翅膀都快扇冒烟。
贺余霄缓缓开口:
“他的成绩比我好,在学校也挺受欢迎的,在学校清高得不行。”
两人在学校见了面,陈长暮都不理贺余霄、宛如两人压根不认识的那种清高。
时不时,贺余霄还能捕捉到陈长暮扫过来的嫌弃目光。
贺大少爷刚开始简直莫名其妙,后面想通了——
陈长暮从心底就不喜欢他。
学校里清高、目中无人的那个陈长暮,才是他本来面目。
被父母带来贺家的陈长暮,连笑都戴着一层虚伪
的皮。
每次在自家看到陈长暮,贺余霄都能想到这人在学校的冷漠嘴脸。
两厢对比,贺余霄想喜欢这位远房表弟都不行。
由此可见,每家每户都有那么一两个闹心的亲戚。
贺余霄:“偏偏大人看不出的真实嘴脸,夸他懂事聪明。”
不管陈长暮父母在大家心中的口碑怎么样,陈长暮在长辈们眼里,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