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啊!结果便是所有人都要死!我不例外,你们不例外,连带着我的那些姨娘弟弟妹妹,乃至我那才三岁多的儿子也都不会有例外!”
“……”
“其实有时候啊,我挺佩服镇北王的!当初他不也是‘认贼作父’,于陛下面前卑躬屈膝的吗?”
“可是如今呢?又有谁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
“人,要有自知之明!”
“他今夜既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面前,那你觉得倘若他想杀我,或者是想杀你们,又会弄出多大的动静呢?”
“呵,恐怕也会是悄无声息吧!”
“而更重要的是,他就算杀了我们,待明日太子看到我等的尸体,又能做什么,又敢做什么呢?”
“呼……”
话落,魏盛勇便忍不住无力的叹了一声。
“大公子,萧白错了,日后大公子只要有令,萧白莫敢不从!”
此时,已然羞愧难当的萧白,突然颤着声音说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原本颓废的魏盛勇突然就重重的喝道:“叫侯爷!”
萧白一愣,茫然的抬起头,但见魏盛勇此刻目光幽冷,他的心没来由的颤了一下,当即又低下头道:“是,侯爷!”
见此,魏盛勇深吸了口气,一时间心中的憋闷和惊恐全都消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对权势的渴望,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行了,你们下去吧!今夜的事情莫要给任何人说,另外传话给赵靖,让他散布消息,就说……我说的,我魏盛勇与他镇北王不共戴天,日后一切与镇北王交好之人,我魏盛勇必视其为仇敌!”
“嗯……啊!?”
“侯,侯爷,这……需要传吗?”
萧白一愣,有些不解道。
方才魏盛勇说了那么多,只在训斥他没有自知之明!可如今,他自己下令传出这样的话,这岂不是玩呢吗?
然而他不解,可傅忠却在思索片刻后,突然就开口道:“侯爷,您这是特意做给太子看的?甚至……也想借机提醒蒙家?”
“既然明白了,就莫要说出来,按我的话做就行!不过记住,要等明日大朝会之后!”
看了他一眼,魏盛勇道。
然而听了这话,傅忠却皱起了眉,道:“可是,镇北王如今还在长安城呢,你这般说岂不是……”
话说一半,他突然打了个激灵,显然此刻终于是对镇北王悄无声息的出现心有余悸了起来。
“呵,正是因为他就在长安城,这话传出去才更有效果啊!”
冷笑了一声,魏盛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