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楼的眼睛亮了起来,“对!”
他很开心,开心的时候就忍不住抱抱月亮,兴高采烈地道:“我就知道,你知道。”
虽然他给很多人看过,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但星楼一直信心满满,月亮知道。
月亮当然会知道啊,就像他知道月亮一样。
星楼快乐地趴在月亮的肩头,双眼惬意地眯起。
夕岁流任由他赖在自己身边,“这画是要送给我吗?”
“嗯,”星楼郑重点头,“给你。”
“画得很好,”夕岁流认真端详着那副画,喜爱之色溢于言表,看完却忍不住逗他,“但是美中不足,有一点不好。”
星楼睁大眼睛,不服气:“哪里,不好?”
月亮那么好,哪里有不好!
“少了点什么,”夕岁流看着那副画,又无奈地看画画的人,“你去哪里了?”
星楼迷茫地眨眨眼,和月亮对视,“我在,看月亮。”
他在画他看到的,当时他就在看月亮啊,怎么会看到自己?
月亮捏捏他的鼻子,显然并不能被说服。
他起身,找来图书室里的画笔,另找一张白纸试了几个颜色,都不满意。
夕岁流想了想,在星楼好奇的目光下侧身,“项链借我用用,好不好?”
星楼点点头,从衣服里掏出那条丑丑的星星项链,依依不舍,“要快些,给我。”
夕岁流莞尔,“放心,很快。”
他没有让星楼把项链取下,而是握住那颗丑丑的星星。
星星被放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少年汩汩流动的血液在此暖热了它,不复之前的冰冷,触手温热。
夕岁流下意识用手摩挲了几下,仿佛连他冰冷的手,都被染上了热意。
星楼眨眨眼,突然伸出双手,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他在夕岁流奇异的目光下皱着眉,忧心忡忡地开口:“你是不是,冷了?”
他感觉到了,月亮觉得冷。
星楼抿紧唇,自责自己才发现。
夕岁流怔了下,拉住想要起身的星楼,“你要去干什么?”
“拿火炉、毯子、热茶。”星楼认真地道,“希拉里小姐,回去睡。”
图书室里的火炉只有一个,毯子也还是老胡子的,而他……他什么都没有。
星楼垂下头,有些沮丧。
夕岁流叹息,将他按下来坐在自己身边,温和地道:“星楼,我不冷。”
他伸出自己的手,让星楼握住,“你忘了?它一直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