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庙?”
“战神庙常修在战事较多的地方,百姓们供奉战神,以祈求将士们凯旋归来。”
宋千辙解释道。
“那为何,这里没有挂上花灯?”
我往庙里瞧去,庙内空间并不大,一座高大的神像负剑而立,神威自显。但是却带着张面具,甚至分不清性别。而里面却供奉了许多东西,供奉台上的水果也都是新鲜的。
“许是大家都不想被时时刻刻提醒战争之事吧,特别是在今夜这种时候。”
宋千辙也凝视着这座战神庙,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世子殿下!”
突然一名士兵向我们跑来,拱手跪在地上,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说无妨。”
“齐军突然来犯!”
9
花灯节过去没多久,冀州城内的街道比以往更冷清了。据说这次齐军来势汹汹,不少冀州百姓已向南方逃离。街道虽冷清,战神庙的客人却络绎不绝。
这几日,兴许是天气转变太快,本来以为惯常习武的我身体会比一般女子要好一些,却没想到夜里一受凉,也开始变得虚弱起来。遵从医嘱吃了好多天药,也不见得好起来。心里也一直觉得不安,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宋千辙也没有写信回来,想必是边关战事紧张,不曾腾出时间来。夜里躺在床上,偌大一张床独独只有我一人,这心里居然也会空落落的。
半夜,我又觉得心里憋闷,竟直接给憋醒了,觉得嗓子干哑,就唤绮襄来替我倒一杯水。
但唤了两声,却一直没人答应。一阵凉意涌上心头,我从床下掏出那把短刀,藏于臂处,轻手轻脚地向门外走去。
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倒在台阶上的绮襄。下一秒,那个黑影闪现到我面前,一片寒光朝我脖子处砍来。我灵巧一避,三两下就将他踢倒。他正欲起身,我一下将刀刃置于他脖颈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你是谁,为何夜闯安王府?”
这名脸有刀疤的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闯入了安王府。
“小的并不知道这是安王府!小的只是想。。。。。。只是想偷一些钱财。。。。。。”
听口音,并非冀州人,也非萍州人。再看这斗篷下的衣服。。。。。。似乎是齐国士兵!
“你是齐国人?”
中年男子脸上慌乱的神色直接出卖了他。他开始苦苦求饶。
“我虽然是齐国士兵,但我是被迫参军的!家父前不久病逝,妻子卧病在床,如今唯有两个儿子在家中侍奉,齐军强迫我们参军,可我儿最大的不过才十二岁,这战场凶险,我又怎么舍得他们去送命!所以我趁机逃出来,想待战乱之后再返回家乡寻我妻儿!”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为国尽忠当死而无憾,我确有些瞧不起他。但若他说的是真的,我却同情起他来。与亲近之人分别,是一种极大的痛苦,得知亲近之人死去,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但如果他闯入的是一户普通人家,那一家人不就命丧他手了?纵使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是他能屠杀无辜之人的理由。
“说,你是如何进入的冀州城!”
齐国士兵竟能潜入冀州城内,思及此,凉风打得我生出透骨寒意。
“是有人与我们里应外合,挖了条地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