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却被长姐听见,斜斜朝我瞪来一眼。
我心虚地朝她笑笑,「话是翠竹说的,要杀就杀翠竹。」
「但是。」
「杀了她可就不能杀我了呦。」
然而下一秒,这瓜吃着吃着,就吃到了我自己的头上。
不光是我,包括在场的所有人,在大太监宣读完圣旨以后,无一不是面露惊容。
我爹更是忙不迭上前追问,问公公是不是弄错了?陛下赐婚的人应该是宋鸢才对。
大太监收起圣旨,耷拉着眼皮勾勾嘴角,「怎么?宋知府这是在说杂家不识字?」
察觉到气氛不对,我拉着翠竹便朝着卧房跑去,当即便开始收拾起了行李,准备跑路。
完了完了!这家是一天也不能待了!
翠竹倒是不以为意,只说日后我若是当了皇后,看宋家谁还敢瞧我不起?
话虽这样说不假,可前提是,我也得有命当啊!
才刚背着包袱踏出房门,迎面便被我的长姐给堵个正着。
此刻,她身上的怨气,当真是要比死了几百年的厉鬼还浓。
对上她的视线,我只能讪讪一笑,「howareyou?」
3
片刻的工夫过后。
长姐抱着个古董花瓶,犹豫再三,还是将它稳稳地放回了原处。
除此之外,卧房里能砸的便宜物件全都被她砸了。
「好你个宋烟!」
「表面上装的倒是乖巧,背地里却敢勾引你姐夫?」
「你是何居心?!」
砸完,她还不解气,顺势便朝我扇来一个巴掌。
被我一个闪身堪堪躲过。
「白眼狼!还敢躲?!」说着,她便目眦欲裂地瞪向我,准备来个左右开弓。
眼见躲闪不及,我只能胡乱抓来板凳挡在身前。
打在板凳上的宋鸢,吃痛的直皱眉,眼角当即便泛起泪光。
还不等她开口,我便立刻将她打断,「长姐稍安勿躁。」
「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也顾不上什么体面,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便扯上她的裤脚,「我本就对太子无意,又怎敢与长姐争呢?」
也许是回想起以往,我避太子像是在避洪水猛兽,宋鸢也便没再继续发作,眯缝着眸子打量起我。
见状,我便又道:「不日我便会恳请圣上收回成命,定为长姐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