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拿着肩上的狂草打趣道,“噫!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画符,二哥哥从那个道士哪里学来的?”
“随便画的。”周子岳淡淡道,实在怪异,他不可能搞错,虽说这低端的定身咒对人使用,不应该出错才对,难道过于低级疏漏了?
他略微审视了四周的布局,看着那桌上微露的书页,“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咳咳~”林黛玉轻咳着,说着就要下床夺了那书案上的随笔。
周子岳疑惑着看着她不敢置信,咒术无效,那试试别的呢?
他刚想伸手去掐住那正在收拾书案的黛玉,就听到门被推开了,那丫头就提着个木桶走进屋里,“林姑娘,可以梳洗了。”
罢了,下次吧,周子岳微合眸子,也许自己道力衰损的太过严重了,连个弱女都定不住了……
想到这个,周子岳攥了攥手,这要是被那个苟道知道,自己岂不是要被笑死?
他实在不习惯贾宝玉这个身份,必须马上去寻阵眼破阵。
这丫头实在是太弱了,而且满身病弱易夭,阵眼的话设阵人也不会是个笨蛋设在这里。
单不说自己对于这红楼了解不多,何况本就清冷惯了,更无意多说,拜别了林黛玉,径直出了小院。
看着宝二爷白衣散发,紫鹃嘟了嘟嘴:“林姑娘,二爷为什么不穿鞋子啊?”
“?”黛玉听此才发现,他不会真的傻的冷热不知了,“我们去追这只呆雁。”
紫鹃拿了个干净的大氅给黛玉披上:“姑娘我去吧,您先梳洗,在受凉就不好了。”
黛玉动了动嘴角,刚想说话就打了个喷嚏,听着紫鹃的絮叨,她也无奈的叹息,进屋梳洗。
黛玉摘了发绳看着铜镜里的病弱的自己:“他的道是一间小屋,一碗热汤吗,那自己的道又是什么呢?值得生命去守护的……”
……
这潇湘阁倒是幽静,周子岳整了整衣服,数九寒天倒是寒风刺骨,“当真是冷。”
虽然现世,他早已寒暑不侵,许久未感觉冷意,但现在着实让他通体生寒。
周子岳翻身飞窜到房屋之上,莫名其妙的穿书自己是不可能相信的,唯一解释这就是梦中,不寻常的梦,甚至联通另一个世界拘谨灵魂的梦。
可是自己明明在战斗,谁的力量在自己之上?
想到这个,他站在屋顶之上,俯瞰着整个贾府。
黑暗中大雪翻飞,迷得眼睛看不到尽头,那潇湘阁出来的丫头捧着个大氅四下张望,疯疯癫癫的冲出了院子。
周子岳蹙了蹙眉,抬了抬手,手上升起了一撮黑白并生的气焰,但是没几秒就归于虚无。
“看来自己这是废了?”周子岳心中暗到,摸了摸身上的随身黑玉,可是全然没有?
只有胸前金镶玉石的长命锁?
周子岳轻咬的嘴,几乎要被咬出血来,这清晰的疼痛感,这幻境如此真实?